費長纓今天瘋狂地賭上身家性命,一副非要搬到顧道不可的架勢。
若說是為了在二皇子成為太子之前,搏一個前程,也不必如此的瘋狂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老奴走進來。
“老爺,孫少爺,長公主帶著孩子進宮,顧道剛剛離開了京城!”老奴說完,也不等吩咐就退了出去。
“什么,顧道這么著急,這又是為什么?”陸端很是不理解。
“陛下對他信賴無雙,他還這么著急表現,圖什么那?”
陸冠捻胡子的手一頓,看了一眼孫子,陸端立即感覺到了祖父目光之中的否定。
“難道不對么?”陸端問道。
“若是真的信任,為何還要讓他去河東?說到底是陛下想看看他如何去做!”
陸冠老謀深算的說道。
陸端震驚了一下,皺著眉頭在地上走了兩趟。
“這顧道反應如此之快么,竟然一下子就領悟到了?”
緊接著他眼前一亮。
“祖父,如果是這樣,那我們是否可以著手離間他和陛下的關系?”
陸冠深沉地搖了搖頭。
“做起來不難,但是對國家沒好處,對我們更沒有好處,何必費這個力氣?”
陸端沒有明白什么意思。
陸冠喝了一口茶,才掰開揉碎了給孫子解釋。
“如今大乾到關鍵時刻,內部需要穩定,否則就有傾覆的危險。尤其是顧道現在的權勢,不可跟陛下產生裂隙。
其次,太子已經廢了。此時二皇子在朝中,如果沒有政敵,我們還重要么?”
“所以要離間他跟二皇子的關系,而不是跟陛下的關系,如此我們才能長盛不衰。”
顧道一路狂奔出了京城,立即就把馬速降了下來。
聽到命令馬上出京城,是表明自己會毫不猶豫地執行皇命。
出來了,就不用玩命狂奔了。
“少爺,為什么走得這么急?”楚矛突出一口白氣問道。
“陛下猜忌我了,需要給他吃個定心丸而已。”顧道說道。
“什么?這……”楚矛和關石頭震驚之中,帶著幾分憤怒。
顧道伸手阻止他們接下來的話。
這種事情,多說無益。皇帝這種生物,怎么會永遠溫情脈脈?
權謀才是他們的血液。
幾個人正在緩緩地策馬而走,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背后傳來。
顧道回頭一看,卻發現嫚熙騎著一匹棗紅的戰馬,帶著幾百高原勇士,追著他而來。
火紅色的大氅,火紅色的戰馬,仿佛一抹跳動的火焰,燃燒在冰天雪地之間。
“你怎么來了?”等嫚熙到了跟前,顧道溫柔地看著她棱角分明的俏臉。
“我跟陛下請示過了,跟你一起去平叛,怎么你還不開心?”
嫚熙嘴角一挑,潔白的牙齒輕咬下唇,冰冷的雙眸明明含情脈脈,說話卻一點不客氣。
顧道笑了笑,怎么能不開心。
“當然開心,只是這一路辛苦,你應該留在京城,多陪陪孩子。”
嫚熙聽了這話,嗤笑一聲。
“孩子什么時候都能陪,跟你走一趟,爭取回來再生一個。”
“怎么樣,有沒有信心?”
顧道真想把她的嘴堵上,我這想著平叛,你卻想著趁機生個孩子。
關石頭和楚矛一拉韁繩,瞬間落后大老遠。
一個王爺,一個侯爺,大道上聊這種話題,真是讓人情何以堪。
“說話,有沒有信心……”嫚熙奔放地追問道。
“哎呀呀,這是大乾,不是高原,你說話注意點,再說這次平叛總覺得沒那么簡單!”
顧道心中有一股莫名的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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