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道怒道。
沈三江這才放心了,在護衛的拖拽之下,來到了稻草人剛才所在的地方。
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從嘴里到肺里都是火藥燃燒的味道。
稻草人已經沒有完整的了,那些披掛的鐵甲不知道被什么力量,生生貫穿、撕碎、七零八落毫無完整。
再看那一節堅固的城墻,磚石已經碎裂滿地,被生生削平了。
猛然間沈三江明白了,顧道哪里是來跟他談事情的,分明是在恐嚇。
而且沈三江不得不承認,恐嚇得很成功,他完全不敢想。
那些讓遼東引以為傲的遼東鐵騎遇上這種武器會有什么下場。
再回到顧道跟前,沈三江的肥頭大耳,完全沒了剛才的氣勢。
“侯……侯爺……可以再談,有什么都好談,不必弄出這么大的動靜。”
沈三江吞了口口水,盡量在肥臉上擠出尷尬的笑容。
“談?”顧道不屑地冷笑,“真以為就遼東那幾塊只會窩里橫的料,配跟本侯談?”
“遼東所依仗的堅城鐵騎,在我面前,不過是土墻紙人。”
“回去告訴駱定遠,他最好收斂點。別有不該有的心思。
否則遼東就是下一個蜀中,他就是下一個司馬無兌。”
沈三江瑟瑟發抖,當遼東鐵騎從天下無敵,變成了一捅就破。
他心中的驕傲坍塌了,他不敢接顧道任何一句話。
顧道拿起一枚手雷塞在他的手里。
“不是親眼看到的東西,都不愿意相信是真的,你們送我不少珍珠,這個就當回禮了。
拿回去讓給駱定遠聽個響兒,讓他那個土皇帝夢清醒清醒。”
顧道說完,上馬離開。
沈三江抱著一枚手雷,一下子癱軟在地上,瑟瑟發抖。
從校場出來,顧道剛要去北方貿易公司或者銀行去看看。
迎面就碰到了一支隊伍,匆匆擦身而過,太子竟然在其中。
兩人都看到了對方,但是都沒有打招呼的想法。
太子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而沒聽說皇帝要回來,這是什么意思,嫌棄自己這顆石子力道不夠?
“走,回家閉門,讓銀行和貿易公司的管事去家里見我。
除了自己人,誰也不見。”
顧道匆匆回到駙馬府,一眼就看到了太監的小凡子。
竟然已經在等他了。
“侯爺,娘娘宣您進宮,這就跟奴婢走吧!”小凡子一甩拂塵皮笑肉不笑。
“回去稟告母后,我病了,不能把病氣傳給宮中,見諒。”
顧道下馬跟小凡子說道。
小凡子瞪大了眼睛,明目張膽跟皇后撒謊么?
這……
“侯爺……這不好吧……您明明是生龍活虎,奴婢不敢欺瞞皇后……”
小凡子說話都結巴了。
“哦,你等著!”顧道一捂腦袋,“哎呦,我病了!”
說著向后一躺,關石頭和楚矛趕緊抱住顧道。失聲大喊。
“不好!侯爺昏倒了,快,快找大夫……”
眼看著顧道被抬進駙馬府,小凡子嚇傻了,從未見過如此……
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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