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隴州城迷路到了大風口?誰會相信這種事情?
他們不信你,就等于是不信我啊。
“陳雄,不許撒謊,你到底去干什么,實話實說,再敢胡攪蠻纏小心你滿門。”
駱馳冷聲說道。
陳雄渾身一抖,本就蒼白虛弱的臉上,滿是恐懼之色。
遼東軍,家小都在遼東,少將軍說小心滿門,絕不是開玩笑。
這是遼東軍的傳統。
“末將……”陳雄期期艾艾起來,自己不占理自己知道。
“末將的把兄弟陳洛生被顧道殺了,這簡直是對遼東軍的侮辱,末將不甘心,就想要去找個場子。”
“所以就帶著弟兄們攔住他的去路,嚇唬一下他,讓他把殺人兇手交出來而已。
誰知道他竟然殺了所有兄弟……”
顧道和費長戈震驚的看著駱馳,他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答案。
這人是傻子,還是裝的?
帶兵逼問一個侯爵,還要逼著侯爵交出一個人給他。
還而已!
“駱馳,你們遼東軍挺擅長裝傻充楞啊,他這話怎么讓我們相信?本將軍只能懷疑,他是在替你遮掩啊。”
費長戈一點不客氣的,就要往駱馳身上攀扯。
遼東軍拿我不當個東西,那我就拿你們少將軍不當個東西。
駱馳氣的說不出話來,他知道陳雄沒撒謊,因為他就是這么個人。
對三遼鐵騎天下無敵深信不疑,除了自己父親,他們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費長戈的敵意讓他感覺得更加憋屈,都是戰場上的生死同袍,竟然拿弄成這個樣子?
“他說的是真的,遼東騎兵沒人敢騙我,他就是這么個人。”
駱馳說道。
“費將軍,我也沒有必要騙你,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
“我怎么會去刺殺顧侯,而且用這么上不得臺面的辦法?”
駱馳就差用人格擔保了。
“哦,那陳洛生找顧侯去買戰馬,這件事你也是不知道嘍?”
費長戈問道。
買戰馬?
駱馳搖了搖頭,他真不知道,家里人為什么有這么多騷操作。
“駱馳,那公主出面逼著顧侯賣戰馬,你也是不知道了?你們可是夫妻啊。”
費長戈步步緊逼。
駱馳煩躁的握緊拳頭,到底怎么回事?難道我那句話沒聽懂么?
“將軍你不必問了!”
突然那一聲尖叫,一個黃臉婆子走進了校場,在雪地上留下一串堅定的腳印。
“是老婆子我安排的一切,我讓陳洛生去賄賂顧侯買馬。
顧侯拒絕之后,也是我蒙蔽利用公主去壓顧侯,想讓顧侯屈服賣馬。
陳洛生被殺之后,也是我安排陳雄,去給顧侯一點顏色看看。目的還是逼顧侯賣馬。
因為在遼東戰馬太值錢了。我們太貪心了。
不僅如此,遼東商人在隴州做的不法事情,也是我打著公主的名義替他們安排的。”
黃臉婆說著,看了駱馳最后一眼。
少將軍,你的話我怎么能不明白。
你不想牽扯進這件事,那我就給您一個交代!
“費將軍這一切,都是我老婆子仗著伺候公主,太貪心搞出來的,跟他人無關……”
黃臉婆子說這話,口鼻之間噴出殷紅的血液,染紅了雪白的大地。
顯然早就服毒了。
“老婆子這條命,你們拿去,可夠了?”
發出最后凄厲的責問之后,黃臉婆子大口嘔血,滿眼怨毒的看著顧道氣絕身亡。
駱馳面無表情的看著,聲音古井無波。
“駱家家規不嚴,請二位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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