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射程,立即朝著城頭拋射羽箭,壓制。
一瞬間顧道看到了暴雨一樣,連綿不絕的羽箭砸了下來。
“準備死戰吧!”顧道舉起盾牌,大聲說道。
戰斗一開始就進入到了白熱化。
面對瘋狂的攻城,范白虎指揮的有板有眼,顧道則下到城墻之下。
立即指揮投石車,朝著城墻外投射石塊,不管什么方向,只要投射到城墻外面就行。
反正外面都是敵人。
這段時間,他把所有工匠組織起來,特意打造的。就在城墻后面不遠處。
這段時間,把撤入關內的老百姓組織起來,沒干別的,就是收集石頭了。
此時全都被投石車拋射出去了。
正在進攻的北狄士兵,一抬頭發現一片石頭砸了下來。
這些碗口大的石頭,劃過一個巨大的拋物線,從天而降,什么甲胄都扛不住。
一下子砸到一大片,大部分都死不了,但是絕對重傷。
“太缺德了,”隗岳看著被砸傷的士兵,恨恨的說道。
在敵國的戰場上,最難處理的就是受傷的士兵。
養著耗費大量的食物,片盤還不能戰斗。
進攻受挫之后,北狄故技重施,開始驅使大乾百姓攻城。
這次范白虎都沒等大乾百姓靠近,直接下令遠程射殺。
戰爭是殘忍的。
范白虎不可能讓他們走近了,讓自己的戰士,眼看著他們被北狄在眼皮底下虐殺。
或者驅趕他們攻城,一樣還是被自己人殺死。
太動搖軍心了。
不如遠遠地給他們一個痛快,至少聽不見他們的哀求慘叫。
這一招不奏效,北狄知道遇上硬茬子了,繼續組織人進攻。
北狄軍營。
新來的軍隊是長狄部落,首領是甲托,此時正在跟屠耆王隗岳說話。
“屠耆王,一定要不惜代價攻下雁鳴關。國師帶的使團回來說過,大乾關中空虛,被旱災影響之下國力疲軟。”
甲托提到國師焚如,隗岳僅剩獨眼閃過一絲懷疑。
那個顧道讓射雕手偷襲自己的時候,就曾經提到過,焚如不喜歡自己。
這次甲托這么巧出現在這里,是不是焚如故意給赤狄和自己設計的一個圈套?
“哼哼,不用你提醒,先入關者必然是我赤狄,你不要跟我搶這個功勞。”
隗岳表面上一副莽撞的粗豪模樣說道。
“呵呵,那就各憑本事吧,屠耆王。”甲托說完走了。
等他走遠之后。隗岳對手下招了招手,吩咐道:
“通知下去,不許任何人告訴長狄的人,此地不能牧馬。”
“是,王爺!”屬下的人迅速去安排了。
第二天。
甲托的五萬兵馬,一半的馬開始拉稀,根本爬不起來了。
“屠耆王,你個混蛋,竟敢給我的戰馬下毒?”
甲托氣找到隗岳暴跳如雷。
隗岳瞪著一只眼,好像突然反應過來。
“哎呀,甲托,本王忘了那大乾的顧道在這附近漫山遍野撒了巴豆。
千萬不要在這附近牧馬,沒看我的人都去二十里之外么?”
甲托一轉身氣呼呼的走了,顧道怎么沒一箭射在你嘴上。
一連十多天,戰斗進入到白熱化,雁鳴關的人傷亡越來越多。
防守開始稀疏起來。
顧道的投石車,也開慢慢全都損壞。工匠維修都來不及。
撤入關中的青壯已經被組織起來,一起上城防守。
“死戰的時候到了。”顧道看著越來越近的北狄士兵說道。
“有我在,你死不了……”
一聲傲嬌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顧道猛回頭一看,竟然是李纖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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