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他叫白十三,人稱雪峰船主。應該是前幾日到的。”
李清源說道。
太子以為不就是抓一個海盜么,根本沒放在心上,直接讓人交代平安縣去抓人了。
………………
一個客棧之內。
隴州商人最近都住在這里。
范無傷被五花大綁,吊在房梁上。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一臉猙獰地咬著牙,用沾了鹽水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
每一次抽擊都留下血淋淋的一道印子,范無傷疼得渾身顫抖,卻不敢喊出聲來。
直到疼得暈死過去,被一瓢涼水潑醒。
“狗東西,你只是個掌柜,竟敢當主子這么大的家。
不給你溫習溫習規矩,還真當你是主子了?
你給我記住了,你是姓范,可是個庶出的賤種,沒資格做主。”
青年用鞭子,敲著范無傷的臉,冷笑著說道。
“二少爺,范家看似鼓足,但是已經危如累卵,那顧侯掌握對北方貿易是個機會。
是唯一能夠把我們從泥坑里面拉出來的機會,他口風已經松了。
只要我們不出賣大乾,一切都可以過去。無非是利益割讓而已。”
范無傷強忍著身上的劇痛,依然再為家族謀劃。
錯過這次機會,范家早晚會萬劫不復。
哪里想到,他在努力為范家爭取一線生機的時候,可是沒想到家里根本不相信他。
早就派出二少爺在后面跟著,隨時隨地監視著他。可以隨時否決他的一切努力。
“放屁!”二少爺一鞭子抽在他的臉上。
“隴州天高皇帝遠,文武官員都被我們抓在手里,他一個侯爺手再長也伸不過去。”
“我看是你,想要出賣家族體系,在他們年前自重身份吧。”
說著又是一鞭子。
“庶出的賤種就是賤種,永遠也別想翻身,你最好祈禱那銀子能取回來,否則把你凌遲喂狗。”
二少爺惡狠狠地說道。
“什么?”范無傷大驚失色。“二少爺,那錢不能取出來啊。”
“出爾反爾得罪顧侯不說,在這京城之地群狼環伺,萬一被那個勛貴盯上,不堪設想。”
可是他的苦口婆心的厲害分析,只得到一陣瘋狂的鞭子。
“狗東西,用你教我做事?你是怕在顧道哪里沒了籌碼,人家拿你不當回事,你沒有了做主的機會吧。”
“如按你所說,大乾勛貴如狼,這郎朗乾坤還沒有商人敢來京城做生意了?”
二少爺氣呼呼地說道。
“二少爺!”范無傷依舊努力想要說清楚:
“我們隴州商人跟別的商人不一樣,我們的底子太黑了,一旦出事沒人替我們主持公道,因為嫌臟。”
結果換來二少爺一頓劈頭蓋臉的抽打。
“哼,三十萬兩求一線生機,你他娘的還好意思說?錢就是錢,什么臟不臟的?
三十萬能把整個隴州的文武官員,買下來兩遍。”
范無傷徹底無語了,這能一樣么?
可是沒被顧道教訓之前,自己何嘗不是這么想。
現在他已經明白,隴州能跟京城比嗎?
隴州的官員是什么層次,這京城又是如何的藏龍臥虎。
“少爺,千萬不能取那錢啊!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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