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顧道不堪重用,造成攀州孤軍奮戰,當斬,請二皇子鎮守蜀中,激勵軍民,收復失地。
皇帝陰冷的看著顧云璋,他是顧道父親,他這么一說。
等于徹底否定了顧道,給二皇子入蜀提供了借口。
皇帝一方面生氣顧道如此不爭氣,但是更惱怒顧云璋竟然對自己兒子下手。
實際上就是變相打擊他,逼迫二皇子入蜀。
袁琮當即出來反對。
“蜀中之事情,不過司馬無兌一家之,顧道尚且沒有任何奏折。則可不教而誅?不問一下就定罪?”
這已經是在指責司馬無兌撒謊,故意針對顧道了。
一時間朝堂上吵了起來。
朝堂爭論許久沒有結論。
“戰事剛起,顧道怎樣尚且不能定論。過一段時間等顧道奏折到了,再行討論。”
皇帝咬牙下了命令,這也只是拖延一下而已。
此時,無論是皇帝還是袁琮,其實都知道。
顧道要有麻煩了,你打一仗敗了,沒多大事,畢竟沒人指望你去打仗。
可是你一仗不打,把七個縣城拱手讓人,這簡直是喪失國土,該殺了。
經過世家的故意推波助瀾。
駙馬都尉、益州都督顧道,畏敵怯戰,淪喪國土,現在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這個消息,立即在整個京城傳的沸沸揚揚。
一時間整個京城都是罵顧道的聲音,都在喊著顧道該殺。
“丟人現眼啊,簡直是丟人現眼。你要是沒那個本事,去蜀中嘚瑟什么?簡直該殺。”
有人一邊喝酒,一邊拍著桌子罵顧道。
“呵呵,可惜了,錦城公主嬌滴滴的一朵花,怎么要嫁給這樣一個無恥之徒?”有人心有不甘的酸溜溜。
“顧道無恥,以前他不是挺狂的么?怎么到了戰場慫了,原來就是個窩里橫的無恥小人。”
一個孫家的人,怒吼著說道。
整個京城對顧道一片謾罵之聲,都說顧道是窩里橫,出去就是軟腳蝦。
錦瑟委屈的躲在皇宮里面,哭的眼睛都紅腫了。
“修之哥哥,不是這種人,他不會這樣的,一定,一定是有人冤枉他,有人欺負他……”
在這一片罵聲中,郭媛帶著女兒崔臻,告別了鄭國公,走上了回江南的路。
“青鸞,他不是那樣的人。”臨走之前鄭國公堅定的說道。
崔臻微微一笑。
“外祖,我從未相信那些留流,我相信他,我回江南等他。您要保重。”
崔臻告別外祖,上了馬車離去。
李纖云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整個人高興的四處找人喝酒,做詩。
顧道原來如此膽小如鼠,原來如此不堪,我拋棄他是對的。
現在沒人羨慕錦瑟了,沒人覺得我有眼無珠了吧?
可憐的錦瑟,可憐的崔臻,現在估計都不敢出門了。
“玉鞍,你覺得是不是該殺了顧道?”李纖云跟駱馳一起騎馬打獵,一邊問道。
她的語氣很是放松興奮。
“軍人守土有責,如果是實力懸殊戰敗,那自然無話可說。”
“可是他這種不戰而逃,簡直是奇恥大辱。我很是瞧不起他。”
駱馳彎弓射中一只兔子,說道。
“也許他有什么理由那?萬一是戰略轉移,想要偷襲對方糧草那?”李纖云假意說道。
實際上是想要聽駱馳多罵顧道幾句。
果然駱馳嗤笑一聲。
“就憑顧道手中的烏合之眾,想要偷襲幾十萬軍隊的糧草。那簡直是螳臂當車。”
駱馳不屑的說道。
“他啊!就是個膽小鬼,根本不敢打仗的人。在大乾國內,他還敢仗著駙馬身份,欺負欺負不敢惹他的人。”
“到了真正的戰場上,金戈鐵馬,血流漂櫓,估計他早就嚇破膽了,跟個耗子一樣,不知道躲在那個山洞里瑟瑟發抖那。
畢竟南越的人可不會慣著他。”
駱馳慷慨激蕩的說道。
“玉鞍,你不愧是上過戰場的,一針見血,看的明白。看來他是沒有翻身的可能了。”
李纖云明媚的小臉上,寫滿了笑意。
“哈哈,纖云你不要說笑了。翻身?他若是能翻身,我駱馳把名字倒過來念。”
“他啊,能活著走出蜀中就算是老天爺照顧了,可是這樣丟人現眼,身敗名裂,還有什么臉活著。”
駱馳極度鄙視的說道。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