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三千多人。
“是大乾打回來了么?”一個滿臉傷疤的中年人,嗓音沙啞,兩眼無神的看著顧道。
“大乾沒打回來,恐怕還要接著打,你們還能戰么?”顧道問他。
“我們失地之罪?不問了么?”中年人疑惑的問道。
“誰要問你們失地之罪?如果你們不能打了,我給你們錢,回家去吧。”
顧道不會強人所難。
“我們的都是本鄉本土的人,不趕走南越,我們哪有臉回家。”
中年漢子說道。
“那就吃飽飯,拿起武器,跟我去戰斗。”顧道說道。
“你是誰,能赦免我們的失地之罪么?”中年漢子依舊糾結這個問題。
顧道覺得有問題,但是他沒多問。
“我,顧道,大乾錦城公主駙馬都尉,益州都尉。這個夠不夠?”
“如果夠,我正式赦免你們失地之罪。”
顧道說道。
這些人嗡的一下,所有人眼中仿佛有了光芒。
“駙馬都尉,那不就是皇帝女婿?”
“益州校尉,好像不是很大的官啊……”
“你懂什么,都陛下女婿了,說話應該管用……”
下面議論紛紛。
“我們沒罪了……”最后化成一片歡呼。
顧道讓這些人洗澡,吃飯,然后發給他們武器。
然后把都壩縣城的俘虜,還有那些背叛大乾的人,全都塞進礦洞,代替了他們。
這盤水鎮,現在就是南越的一個大兵工廠。
各種武器和鎧甲,一應俱全。只不過都是南越國的制式。
那個中年漢子,名叫韓悅,本是攀州城的旅帥。
在整個州城都背叛的情況下,他依然帶兵抵抗,最后戰敗了。
這家伙吃飽飯之后,帶著二十人就出去了。
三天之后,給顧道帶回來兩千多人。這些都是昔日的兄弟。
自從州城的知府帶著當地的世家大族背叛之后,他們要么落草為寇,要么就藏了起來。
“駙馬爺,你真的赦免我們失地之罪么?”這些人來了這里,第一句話就問這個。
顧道就納悶了,怎么都問這個。
難道還有自己不知道的規矩?
顧道先肯定赦免了他們,然后就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駙馬爺,當初那些官員和世家背叛的時候,南越的軍隊并不多,我們就是被打了措手不及,完全能夠組織反擊。”
“可是鎮守使衙門直接宣布,給我們定了個失地當斬之罪,免除所有職務,一經抓獲就得正法。”
韓悅無奈地說道。
“就是啊,我們要戰,沒有正當的名義,退,卻無處可去,最后被南越國軍隊送到這里。”
另外一個人悲哀地說道。
顧道感覺胸口快炸了,司馬無兌這個狗東西。
你這一道問罪的文書,看似堂而皇之。
實際上是故意讓這些忠誠之士再也無法抵抗,你他娘的是跟南越唱了一出雙簧啊。
簡直就是變相的不抵抗政策。
就這皇帝老丈人還無比信任,都是傻子么?
“好,我現在宣布,但凡歸于我麾下者,一律赦免失地之罪,跟我一起驅逐南越,有功者賞。
能召集舊部的就召集舊部,能招兵的就招兵。以后你們不歸鎮守使衙門管。歸我管”
顧道擲地有聲的說道。
一柱樓頂樓。
秋岳和霍仲對坐,霍仲的臉色十分難看。
不但是壽宴被顧道攪合了,四個壽禮如同四個耳光,打的他臉面無光。
更重要的是,這件事要給秋岳一個交代。
畢竟雙方有協定,互相不攻擊,現在鬧出這個事情,讓他把臉在秋岳這再丟一遍。
秋岳倒是不太在乎。
“霍司馬,無需生氣,那六千人不過是被顧道懵蒙蔽了而已。
只要你一出手,他們一定會乖乖回來。我讓攀州城出兵一萬,顧道插翅難逃。”
霍仲點了點頭。他想帶兵絞殺,也是氣話。
帶兵攻擊駙馬都尉?那根造反沒有區別。
“麻煩秋公子了。”霍仲憋屈的說道。
“些許小事不足掛齒,不過我說過的事情,霍司馬有決斷了么?”
秋岳進而的問道。
“此事,殺死顧道之后再談。”霍仲繼續推脫。
送走了秋岳之后,霍仲捏了捏眉心,又見了另外一個人。
司馬無兌的謀士陸通。
他一直就躲在屏風后面,聽到了秋岳的所有談話。
“這顧道竟然這么能折騰,六千人都沒看住他?”
陸通捋著三縷長髯,面帶微笑的說道。
“陸先生這是在嘲笑我么?這個計策可是你出的。”霍仲臉色不愉的說道。
陸通笑了笑,繼續說道:
“是我失算了,我來就是告訴你,秋岳的條件是取死之道。你不要答應。”
“南越內部爆發了大規模叛亂,他們的兵力在往回抽調,你這時候接受條件,司馬大人就只能全力進攻你了。”
霍仲恍然大悟,難怪會這么優越的條件。
原來是拿我當出頭鳥啊。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