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巡盯著顧道冷聲說道。
臉上掛著勝利的笑容。
“趙大人,要封煙翠居總要有公文吧。”顧道擋住所有人去路說道。
“公文?此案涉及皇家,本官著急辦案沒來得及帶。稍后補上。”
趙巡不耐煩的說道。
為首的差人推開顧道,迫不及待的沖進了煙翠居。
這等富貴人家的別墅,每個人都生怕錯過發財的機會。
“趙大人,你補公文的時候,記得跟吏部也申請一下,這里是官員府邸。”
顧道淡定的說道,一點也不擔心那些沖進去的捕快。
“本官早就調查過了,這里是你的私產,沒有任何官員居住。
你不會認為準駙馬算官吧?”趙巡不屑的嘲笑。
“準駙馬不算官員,八品秘書郎還是算的。”顧道淡然的說道。
院子里已經傳出來打斗的聲音。
趙巡根本不在乎八品官身份,因為后續的事情,自然有人處理。
他的任務是拿到印書秘術。
只要成功,自然有人給他善后。
“八品秘書郎,不入流的小官。還輪不到吏部管你。”趙巡說著,從容的邁步往里走。
他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那印書的秘法。
院子里面竟然傳來打斗聲,想來是那些捕快在驅逐這里的人。
當然難免趁機搶一些東西,發點小財。
反正都是顧道的東西,最后也會有自己一份,自然樂得看不見。
“顧道,本官教你個乖,這件事你最好閉嘴。否則別說你這駙馬之位。
就連你的小命都保不住。”
趙巡體驗著蔑視權貴的快感。
而且明告訴顧道,就是為了搶他的東西,但是還要他乖乖閉嘴。
“趙大人說的話我記住了,不過我的官憑腰牌上,還有‘承筆御書房’五個字。不知道作何解釋?”
顧道說著把自己的腰牌拿出來。
八品官的腰牌一般都是木質的,但是他這個是銅的。
趙巡一下子定在原地,當他看清那個腰牌的時候,忍不住一哆嗦。
‘承筆御書房’,是進御書房給陛下處理文字的憑證。
擁有此物者,是陛下的絕對親信。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可以隨時見陛下。
傳顧道不是跟皇室婚約岌岌可危么。怎么會有這個東西?
他心中冒出兩個字,糟了。
臉上的洋洋得意,已經凝結成恐懼的鐵青。
但是一想到背后那個人的身份,以及給自己的承諾。
趙巡一咬牙,此事干不成必死無疑。干成了,背后那人能保自己。
“顧道,你以為憑這個東西,就能阻止本官辦案么?癡心妄想,本官今日讓你看看什么叫剛直不阿。”
趙巡一聲怒吼,與其說在硬頂顧道,不如說在給自己壯膽。
轉身大踏步沖進煙翠居。一邊走,一邊喊:
“一群蠢貨,沒用的東西,都給本官快點,查封印書坊,找到秘術……”
可他看清眼前情況之后。
張牙舞爪的手僵在空中,怒吼的話凍結在喉嚨里面。
“這……什么情況……”
眼前的一切,太詭異了。
他帶來的那些捕快,此時全都趴在地上。
有的斷了大腿滿地翻滾,有的手臂扭曲奇怪的形狀在慘叫。
還有幾個,正趴在地上往外吐牙齒。
剩下還算囫圇的,全都跪著磕頭。
而打敗捕快的,是一些年輕人。
他們手里拿著鋼鞭,短斧、狼牙棒、連枷,一個個冷漠地看著他。
如同廚子看著砧板上的死魚。
趙巡轉身就走,可卻被顧道擋住了。
“我告訴你這些,不是為了阻止你進來,而是想讓你知道。你麻煩了。”
顧道不屑的說道。
同時也慶幸,幸虧自己今天在這。
否則關爺他們這些殺才,能把這些人剁碎了扔山里喂狼。
趙巡知道自己失敗了,沒想到煙翠居里面還隱藏著這么強的力量。
他只想跑,趕緊回去報信。
“顧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抗刑部,對抗王法。”
“本官回去彈劾你,你等著哭吧。”
說完繞過顧道要走。
卻被顧道一把拽住脖領子,腳下一個絆子。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此人無官憑,更沒有帶刑部文書。我懷疑是冒充刑部官員。抓起來拷問。”
顧道說道。
“顧道你怎敢如此,我乃是刑部員外郎。朝廷命官。”趙巡色厲內荏的喊道。
“騙子都這么說。拉下去打一頓就說實話了。”顧道揮揮手說道。
立即有人把趙巡嘴巴塞上。
然后弄到柴房去好好招待了。
處理了眼前的事情,顧道并沒有太高興。
“大兄,這人明顯是個馬前卒。用點手段,問問背后是誰。”顧道跟楚焚說道。
楚焚立即帶人去嚴刑逼供。
“關爺,緊守門戶,我回京城一趟。這些人怎么處置等我消息。”
關爺點頭。
“放心吧少主,就算是千軍萬馬來攻,我也能頂個三五日。”
顧道帶著關石頭、豆丁和兩個少年騎馬回京城。
當到城門口的時候。
顧道有種感覺,這座天下雄城如同一頭吃人的猛獸。
此時自己就是在猛獸的嘴邊上。這一次回京城,恐怕還要鏖戰一場。
不知道是誰的手筆,一出手就把刑部卷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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