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大爺饒命!不知哪里得罪了,給小人個提示,給小人個改錯的機會啊。”
顧道也懶得啰嗦,把那張紙拿出來扔在他面前:
“孩子在哪里?誰指使你干的?”
青面獸這種街頭混混,絕不會知道印書秘術的事情,背后肯定有人。
青面獸一愣,使勁兒把頭低下,不敢讓顧道看到他滿臉的恐懼。
他的內心已經驚濤駭浪。
這怎么可能?這才過去一天時間,他怎么找到自己的?
自己做事如此機密,一定是那個叛徒出賣了自己?
而且不就拐個孩子么?
這活不大,怎么會惹出這尊兇神惡煞?
難道這孩子身份不對,自己被騙了?但是想想身后的人,青面獸又找回了膽子。
“回大爺的話,我們就是街上混日子的,不識字,這是什么?”青面獸裝糊涂。
顧道冷笑一聲,說道:
“不見棺材不落淚,真以為我是好脾氣是吧?”
顧道說完,關石頭就要動手。
先給這個家伙一點顏色看看,敢綁少爺的兒子?
“住手,誰敢在我的場子鬧事?”賭坊的老板帶著一群打手氣勢洶洶走出來。
賭場的老板五十多歲,身材彪悍一臉的橫肉。
他看了一眼年輕的顧道,沒敢大意。
京城藏龍臥虎,隨便跳出一個人都不可小覷。何況眼前這個人的氣質,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
但是該盤的道一定還要盤。
于是開口朗聲說道:
“公子是貴人踏足賤地,但是我這里雖然是賤地,也有規矩。公子不能在這里生事。”
顧道點了點頭。
“好,我這人講道理,就守你的規矩。人我帶出去處理。”
顧道說完,關石頭等人就要動手,把人拎出去。
賭坊的老板八面玲瓏,最擅長揣摩人心。
顧道退一步,他反而認為他軟弱可欺,背景并不那么強大。
“慢著,這位公子,這人你不能帶走。”賭場的老板上前一步說道。
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這是我的地盤,你來我的地盤抓人就是壞了規矩。”
“所以你得把人放了,出了賭場,公子無論再怎么抓,那就與廣進賭場無關了。”
顧道聽到這話笑了,又坐回到椅子。
隨意地看了一眼楚矛。
楚矛回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
兩個人瞬間交流明白,眼前這些人在楚矛眼里都是廢物。
“公子這是何意?”賭場的老板抖著滿臉的橫肉問道。
“沒什么,我的善意只有一次,你錯過了。可能要見點血。”顧道笑著說道。
賭場老板一愣,見血?見什么血?
“動手。”卻聽楚矛一聲怒吼。
跟顧道而來的人,利落地抽出短刀。青面獸等五個混混,每個人大腿上先挨了一刀。
挑斷了腳筋,卻又不會流血太多。就是防止他們逃跑。
看熱鬧的賭客,一看見血了,嗡的一聲四散而逃。
有的臨走還不忘從桌子上搶一把銀子,嘴里大喊著殺人了。
賭場老板懵了,心說我只是跟你盤道而已。不滿意你說啊。
一不合就動手,年輕人你不講武德啊。
賭場的打手,下意識地亮出短刀,呼啦啦地沖了上去。
雙方對戰,顧道也把刀拔出來了,準備尋找目標。
搏擊殺人,對他來說從來都不陌生。擺好姿勢卻尷尬的發現毫無用武之地。
楚矛帶來的這些人,利落地從后腰卸下小盾,一手短刀,三人一組開始游走。
游走,阻擋,砍殺。配合嫻熟默契,動作干凈利索。
一個照面對方就倒下四五個。
剩下的人被游走的陣型繞得顧此失彼,瞬間被砍翻在地。
有兩個高手勉強支撐幾下,結果多挨了幾刀,躺在地上老實了。
唯一站著的賭場老板被圍在中間,一臉橫肉上流出的都不是汗水,是油。
“公子,誤會,都是誤會。”賭場的掌柜的撲通一下就跪了。
心中后悔的翻天覆地,我就試探一下,怎么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顧道也蒙了,楚矛那個眼神之意是沒問題,沒想到這也太快了。
這十幾個人太彪悍了。
“給你臉的時候,你蹬鼻子上臉。現在把嘴閉上。”顧道收刀之后冷聲說道。
賭場老板嚇得趕緊捂住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身邊這人如同餓狼,仿佛瞬間就要把他撕碎。
顧道轉頭審問青面獸,此時的青面獸已經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
那點面子和義氣,瞬間變成了一個屁,再不招恐怕另外一條腳筋也斷了。
趕緊招供了。
“是伏牛幫的二當家李昆,李爺叫我們這么做的。孩子就在我姘頭哪里。”
一刻鐘之后,賭場老板恭恭敬敬地抬著二百兩銀子把顧道送出大門口。
青面獸等五人,每人被斬斷一條手臂。
顧道說自己缺錢,就這五條手臂壓給賭場老板,
賭場老板當即表示,這是十分稀有的手臂,以每條四十兩的價格收了。
并且有在先,十日之內如果不來贖買,他就自行處理,抵押人不得追究。
顧道收了錢,帶人走了。
掌柜這才有了劫后余生的感覺。
“這顧狂徒不是個書生么?怎么今天這么兇狠?他敢惹伏牛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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