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隱者心境風骨的文章,那就好辦了。
自己手里有名垂千古的存貨啊,保證這位隱士一見就走不動道。
告別書童回到煙翠居。
一個兩道刀眉的青年等他。
“修之,太不厚道,干了如此大事,竟然不告訴我?”
董闊,董富中。
前身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國子監的同窗同學。
既然是前身的朋友,顧道自然要接待一下。
“富中,你在說什么,哪有什么大事?”顧道不明其意。
他除了在顧家肆意妄為之外,沒惹什么事啊。
“京城已然傳遍,說你請動了靖節先生來煙翠居與你共飲。這事情還不夠大?簡直天下側目。”
董闊抓著顧道的肩膀興奮的說道。
顧道臉皮一抽,他的確在攻略靖節先生,不過那曾請來共飲?
這位隱者名士,簡直就是大乾第一號宅男,出了名的不愛交際。
王公大臣都請不動。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從哪里聽到這種傳的。”顧道不動聲色拉著董闊往里走。
“修之,這事干的漂亮,但是你也不用太張狂吧……”
董闊很不客氣的說道。
顧道聽完他的陳述之后,直接原諒了他的不客氣。
京城之中,不知道誰雇了人,在酒樓、茶館、甚至青樓,大肆地宣揚。
都說他們是受替顧道揚名。
因為顧道已經請動靖節先生飲酒,兩人要暢談詩詞歌賦、必有好詩問世。
請大家拭目以待。
這些人大肆傳播顧道的狂:
‘我與靖節先生詩酒相交,靖節先生也為我的才華所折服。’
這件事傳播如風,已經震驚京城文壇。
大家只有一個疑問。
顧修之是哪里冒出來的?竟然這么不要臉的嘩眾取寵?
靖節先生高潔,斷不會結交這種不要臉狂徒。
還有人壓根不信,追問這個騙子是誰?
顧道明白了,這是有人替他吹了個牛壁。這年頭沒有社交軟件,他還解釋不了。
這是想要借助靖節先生,把他名聲搞臭。
就在顧道跟董闊聊天的時候。
門房來報告,長公主來了。
煙翠居門口,李纖云坐在火紅的戰馬之上,英姿颯爽。
不過見到顧道,開口就是憤怒的指責:
“顧道,你竟拿靖節先生開玩笑,簡直是喪心病狂。
我李纖云可跟你丟不起這人,你把退婚書寫了,你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
李纖云居高臨下,頤指氣使。
顧道摸了摸下巴,平視公主說道:
“我以為是顧凌干的,因為他一向無恥,現在看來冤枉他了。原來是你干的?”
公主知道是誰干的,她也知道是假的。
可是那又如何,只要能退婚就行。
所以公主冷笑一聲。
“你少推卸責任,明明是你急于出名,才做出這種不自量力的齷齪事情。
我堂堂公主跟你丟不起這人,趕緊寫退婚書,就說你自認卑鄙齷齪,配不上我。”
李纖云連退婚書內容都規定好了。
顧道厭煩的挑了挑眉毛。
李纖云這些年,唯一專注的事情,就是各種折磨自己,逼迫退婚。
前身的死,顧家是主要責任,她就是幫兇。
如今竟然還咄咄逼人,心中一股煩躁充斥。
“我跟靖節先生喝個酒,你跟著咋呼什么?靖節先生萬一要來赴會,你怎么樣?”
李纖云一聽這話,嬌媚小臉上露出夸張的笑容。
“就憑你?別逗了。你若做到,我再也不提休夫之事。”
李纖云冷笑著說道。
顧道心說,就你還跟我玩文字游戲?休夫和退婚是兩回事。
不過輪不到你來做主了。
他冷笑說道:
“那倒不必,別以為你這婚約是什么香餑餑,好像我非要賴著你似的。
靖節先生來赴會,我就寫休書,休了你長公主李纖云。
不來,我就如你所愿寫退婚書。”
翻來覆去折騰我十年,不收拾你一下,念頭都不通達了。
李纖云震驚了一下,顧道在說什么瘋狂之?
他竟然要寫休書?
簡直是反了天了,我李纖云是驕傲的九天鳳凰,豈能讓他休了?
世人豈不是笑我?
不過轉念一想,這家伙一定是故意如此說,以為我不敢答應。
我豈能上你的當?
“好,我應了!就等你的退婚書,記住,是你自認卑鄙齷齪,配不上我李纖云的退婚書。”
李纖云以為得逞,強壓得意說道。
此事很快成為整個京城笑談。
所有人都說,顧道已經徹底瘋魔了,竟然賭上公主婚約?
輸了寫退婚書,贏了寫休書?
“修之,你瘋了不成,那靖節先生豈是說請就能請得動的?”
董闊著急地來回亂走,他是真擔心。
“你放心,靖節先生難請,可我自有妙計。”顧道一邊說著一邊提筆寫請柬。
“你可別扯淡了,靖節先生連王侯都不給面子,這……”
董闊急得滿頭大汗。
“你說你,非要跟公主賭什么氣?真要把婚約折騰沒了,你可怎么辦?”
董闊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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