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成啊玄成,你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當年陛下給你吃的那個藥,可謂是真正的仙丹妙藥,效果如何,你我心知肚明。
不管此藥是否珍貴,都應該按及其珍貴去算。
否則的話,傅奕何故告老還鄉,李孝恭又何故不曾復活?
何故時至今日,老夫也未曾得到賞賜?
若說連你都需要告老還鄉,老夫豈不是已經該準備身后事了?”房玄齡反問道。
魏征搖頭道:“不一樣,陛下還需要你,但他已經不需要老夫了。
或許,他從來就沒有需要過老夫。
只不過當初無人可用,希望老夫能夠識時務,稍微頂一段時間。
可惜,老夫還沉浸在對太上皇的那一套中,對他多有不敬。
正因為老夫吃過那個藥,也就意味著,不管老夫有再大的功勞,都可以抵消了。
甚至可以這樣說,老夫反而是倒欠陛下一大筆。
一顆能讓人多活幾十年的仙藥,連當年的秦始皇和漢武帝都沒有得到,這幾乎算是多活半生。
而老夫求的名,現在也在這里了!”
魏征指了指放在自己衣袖里的兩本書,隨后嘆息道:“老夫這半輩子的功績,陛下不但還清了,還反過來讓老夫還不清。
陛下他不欠老夫,偏偏老夫又對他沒用了,除了告老還鄉,老夫還能做什么?”
房玄齡收起微笑,滿臉感慨道:“玄成啊,陛下雖然多有離經叛道,但并非無情之人。
不管是對太上皇,還是對你我,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可你呢,你是怎么對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