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王爺?”帝王沉了臉:“他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
“能拿人家怎么辦?”花春翻了個身,背靠著他的胸膛,感覺這人身上冰涼,又連忙翻個身,伸手抱著他給他捂暖:“你要拿我這事兒去為難他,太后第一個不會放過我。再說,他狡猾著呢,半點證據也沒留下,除了我的口供,誰能證明我被帶去了博陽宮?”
就是咬定了拿他沒辦法,才敢這么猖狂。
“他對你做了什么?”
“也沒什么,就一口咬定我是花京華,我極力否認,他就說會讓我日子不好過。”花春聳肩:“嚇死寶寶了。”
帝王皺眉,雙手環緊她:“明日朕給你宮里增派些暗衛。”
“謝了。”花春點頭,然后好奇地看著他:“您今晚上不是在清和殿過夜么?怎么突然過來了?”
“想問問你情況而已,所以等惠妃睡下就來了。”帝王說著,看了她一眼:“有件事你得明白。”
“嗯?”
“除了你之外,朕還會寵幸其他很多人。”
“……”抱著他的手松了松,花春懂事地點頭:“我知道。”
目光在她臉上流轉,帝王挑眉問:“你不會不高興?”
“不會。”花春道:“我這樣的女子,通情達理,顧全大局,皇上有皇上想做的事情,我絕對不拖后腿!”
說得好讓人感動的樣子,帝王伸手,勾了勾她的眼角,捻了捻:“心里話?”
花春扯了扯嘴角:“嗯。”
宇文頡沉默,花春也沒多說,覺得他身子暖和了,便松開手,繼續背對著他睡。
男人就是虛偽,一邊總讓女人說心里話,說了最真實的想法,又會覺得你怎么這么自私不懂事?不說真實的想法,他還得覺得你沒對他敞開心扉。
真是難伺候!
兩人無話,卻是誰都沒睡著,聽著外頭的雨聲,帝王只抱著懷里的人,眼里光芒暗轉,像是在想什么事情。花春則是瞪著眼看著窗外的樹影,腦補出了一系列出現刺客的場景。
然而,是她想太多,二更天的時候,雨停了,帝王起身便無聲無息地回了清和殿。池肝每弟。
惠妃睡得死沉,醒來的時候,帝王已經在外殿更衣,準備上朝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整潔的衣裳,她皺眉,起身出去接替了秦公公的位置,替皇帝最后一根衣帶,然后輕聲告罪:“臣妾伺候不周,竟然直接就睡著了。”
“無妨。”帝王大方地道:“在你這兒休息,朕也覺得安心。”
一聽這話,惠妃心里舒坦多了,連忙掛起了笑意,恭送皇帝離開。
有小太監收拾了皇帝昨日的衣裳,正準備抱去浣衣局,惠妃掃了一眼,心血來潮地道:“龍袍交給本宮,本宮親自來洗。”
太監一愣,頗有些遲疑,惠妃卻直接走過來,將龍袍捧走了。
“娘娘聰慧,親手洗衣定然能讓皇上明白娘娘深厚的情意。”旁邊的小宮女連忙奉承。
惠妃一笑,抖開龍袍看了看。
“嗯?”瞧著袍子底下的泥濘,她有些驚訝:“怎么會這么臟?”
今日雖然下雨,但是皇上不是一直在清和殿么?哪里去沾來的這么多泥?
小宮女也很茫然,嘀咕道:“興許是不小心染上的。”
這得有多不小心,才能染成這樣?惠妃沉了臉,想了一會兒,招來守夜的宮人問:“昨晚皇上有離開過么?”
“回娘娘,沒有。”宮人老實回答:“奴才一直在殿門口守著呢。”
那又是怎么回事?皺了皺眉,惠妃拿著龍袍,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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