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那個視頻!李航自已不肯開口!你把寶全押在一個突然翻供的被告人,和一場你臆想出來的法庭戲劇上?”韓清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拔高,“你這是在賭博!拿李航的命在賭!”
林默沒有反駁,只是靜靜地聽著。
韓清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語氣軟了下來,帶著一種近乎哀求的腔調。
“林默,我承認你的推斷很精彩,甚至可能就是真相。但法律不是這樣的。現實是,法院為了平衡,為了輿論,最可能給出的判決就是‘防衛過當’。”
“我們可以朝這個方向去努力,爭取一個三到五年的有期徒刑,表現好點也許還能緩刑。這已經是我們能爭取到的最好結果了!”
最好的結果?
用一個無辜者的妥協,換取一個體系的穩定。
這就是你們這些‘資深律師’的生存哲學?
“所以,”林默終于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切斷了她的話,“為了一個‘最好’的結果,我們就要先承認他‘有罪’,對嗎?”
韓清被他問得一窒。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林默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想要的不是正義,是一個可以讓你對當事人、對法官、對你自已都有個交代的‘判決書’。”
他拿起桌上那份辯護詞,一字一句地開口。
“韓清,你搞錯了一件事。”
“我來,不是為了幫李航爭取減刑。”
他的手指點在“無罪”那兩個字上。
“我是來告訴所有人,他根本就沒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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