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看向何煦,“出去逛逛?”
何煦響應道:“好啊。”
兩人起身,開始穿羽絨服。
何煦說:“把圍巾、手套都戴上吧,奉天深冬的夜晚還是挺冷的。”
蘇醒將一個耳包罩在了何煦耳朵上,“你也應該捂嚴實一些。”
她身體棒著呢,何煦是不及她的。
而且她一個h省人,對她來說,遼省的冬天可太暖和了。
兩人穿戴整齊后,一起出了門。
出了酒店后,蘇醒將手插進了何煦的羽絨服兜里。
何煦的大手立馬包裹住了女朋友的手。
蘇醒在心里感嘆:男士衣服的口袋可真大呀……
外面不知何時飄起了小雪。
風裹著雪沫子往衣領里鉆,兩人趕緊把羽絨服帽子都扣上了。
雪地在路燈下閃著細碎的光,踩上去咯吱響,倒成了逛街的背景音。
蘇醒被賣烤地瓜的攤兒勾住了腳,鐵皮桶里的地瓜冒著火氣,香味兒直往他們鼻子里鉆。
何煦微微一笑,對老板說:“你好,老板,給我們挑一個烤紅薯。”
老板大聲應道:“好咧!帥哥美女,看中哪個?我給你們拿!”
蘇醒抬頭問他,“你不吃嗎?”
何煦搖頭,“我晚上吃得飽,吃不下了。”
“哦,好吧。”蘇醒指了一個大個兒的烤地瓜,“老板,我要這個。”
“好滴!”
老板將蘇醒選中的烤地瓜撿出來,包了一層紙,又裝進一個袋子里,“六塊,拿好。”
蘇醒接了地瓜,何煦掃碼付款。
蘇醒迫不及待地剝開皮,金黃的瓤子燙得她直甩手。
她咬一口,享受地瞇起了眼睛,感覺甜到了心尖兒,手里暖了,連風都好像不那么扎人了。
二人順著步行街往里頭走,中街冰點的二樓還亮著燈。
蘇醒已經干掉了烤地瓜,她拉著何煦道:“走,吃根兒冰棍兒去。”
何煦問他我:“你這又熱又涼的,牙齒和胃能受得了嗎?”
蘇醒拍拍自己的肚子,“你放心吧,我牙口好,胃口也好!肯定沒事兒!”
何煦無奈,只能妥協。
兩人走向這家老店。,推開玻璃門,一股奶香味混著暖氣撲過來,跟外頭的冷冽截然相反。
他們找了個臨窗的座兒,點了兩根古法麻醬大果。
蘇醒一口咬,冰碴子裹著醇厚的麻醬味兒。
她連連點頭,“好吃!”
何煦也吃了一口,“是還不錯。”
從窗口往下看,雪還在下,行人裹得嚴嚴實實,卻都走得慢悠悠,雪落在他們的帽檐上,也沒人急著拍掉,反倒像是這冬夜該有的點綴。
他們吃完雪糕,繼續逛。
路過皇城恒隆廣場時,里頭的暖光從玻璃幕墻透出來,隱約能看見里頭的裝飾燈。
他們不想進去擠,就站在門口看了會兒雪,雪花飄落在商場的logo上,又很快化掉。
門口的保安大哥裹著軍大衣,卻還笑著跟路過的人說:“慢點兒走哇,地上老滑了!”
旁邊的小店掛著紅燈籠,雪落在燈籠上,紅與白襯得格外熱鬧,倒讓人忘了這是零下十幾度的冬夜。
快十點時,兩人往回走。
風好像更柔了一些。
他們看見幾個小孩在雪地里追著跑,家長在后面喊著:“哎呀媽呀,慢點!摔了別嚎噢!”
路燈把人和建筑的影子都拉得很長,腳下的雪“咯吱咯吱”地響,跟遠處商鋪的音樂混在一起,倒成了這雪夜中街最特別的調子。
冷是有些冷的,可暖也是真的暖,像手里剛剝好的地瓜,像窗內那支麻醬冰,更像這滿街的光與煙火,把冬夜的冷都揉成了溫柔的味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