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手中的啤酒罐，張凱楓知道馬克在說什么，但他只是笑了下，并沒有解釋的意思。

馬克知道張凱楓很能沉住氣，恐怕自己不提，這家伙就會一直裝傻。

又開了罐啤酒，馬克直截了當地問：“凱，你喜歡的是哪個，付妮，還是林雨晴？”

“這和你有關系嗎？”

“你覺得有關系就有，沒關系就沒有，我無所謂。只是作為朋友，我想告訴你，不管是她們兩個誰，她們都是有家世的，你這樣做，都不太合適。”

“我又沒說一定要得到她，難道這也不行？”

馬克差點被啤酒嗆到，難以置信地看著張凱楓，說：“我沒聽錯吧，你不想得到她？那你在浪費什么時間！”

“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得到嗎？”

“不然呢，”馬克理所當然地說，“中國不是有句古話，‘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既然有喜歡的人，就要爭取啊。”

隨意靠在沙發上，張凱楓神態放松，說：“你還不知道另一句古話，”“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馬克的中文實在有限，理解不來其中的含義，但他也知道張凱楓的選擇。側身看著他，馬克說：“凱，你變了很多，原來的你雷厲風行，讓人懼怕，誰會是你的對手？可現在面對感情，卻猶猶豫豫的，我真是不懂你。”

“那是因為在商場上，不用講感情，全憑本事和手段取勝。”

“女人不也一樣嗎，你不爭取，就會被人搶走。”

“她已經是別人的女人，我不想破壞她的平靜。”

聽張凱楓這樣說，馬克感覺很挫敗，他坐直了身子，說：“你也知道你在破壞別人的幸福，那為什么還執迷不悟？我真是弄不懂你！”

“可如果她不幸福呢？”張凱楓的眼中精光乍現，“如果她幸福的話，我不會讓她為難，只會默默守護著她。可她不幸福，我就不會再坐以待斃。”

看著眼神狠辣的張凱楓，這才是馬克熟悉的。

僵硬的身子微微放松，馬克說道：“原來你是伺機而動。我就說嘛，被動的等候根本就不是你的作風，商界的傳奇怎么可能是只小綿羊呢。不過話說回來，你看中的到底是哪個啊？”

“你不是自詡情場高手嗎，猜猜看，看你能否猜得中。”

馬克手指托著下顎，分析道：“讓我仔細回想一下啊……剛一進門的時候，你是站在林雨晴的身邊，付妮說話的時候，你并沒有留意她，反而一直觀察著林雨晴的反應。而我要親付妮的手腕，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你中意的人是她的話，恐怕早就把我打出門了。這么想來，你喜歡的女人是林雨晴，對不對？”

輕輕扯動唇角，張凱楓戲謔地說：“我看你可以去寫推理小說了。”

這樣的話，就是默認了馬克的猜測。

他身子向前靠了靠，說：“沒想到，你會喜歡帶孩子的女人。不過說實在的，她那兩個孩子真可愛，如果我能有那么大的孩子，肯定會讓我家的老頭樂瘋了。”

起身走到門口，張凱楓將門打開，說：“好了，今天的會談結束，你可以離開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