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金鐵交鳴之聲響成一片,撞上盾牌的羌兵只覺得渾身一顫,手臂被震得發麻,而重甲大陣竟然紋絲不動。
“刺!”
“嗤嗤嗤!”
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一排排長槍便從盾牌縫隙間刺出。
一名羌兵當場被長槍洞穿胸膛,挑飛出老遠;還有一人拼命的用彎刀砍砸盾牌,卻被盾牌輕輕往前一頂就摔在地上,然后被幾桿長槍齊齊捅死……
“殺!”
“噗嗤噗嗤!”
長槍瘋狂突刺,身上連一塊胸甲都沒有的輕裝步卒發現他們壓根破不開敢當營的防御,反而不斷有長槍捅穿血肉,盾陣之前鮮血飛濺。
羌兵有些發蒙,這咋打?手中的彎刀長槍成了燒火棍,半點用處都沒有。
石敢冷聲怒喝:
“進!”
“轟轟轟!”
戰鼓驟響,方陣竟然開始向前推進。重甲步兵們全身包裹在玄鐵鱗甲中,只露出一雙雙殺意沸騰的眼睛。
甲葉隨著步伐嘩啦作響,五千人的甲胄聲竟壓過了滿城喊殺。他們肩并著肩,盾抵著盾,巨盾如墻,長槍如林,所過之處碎石迸濺,火星四射。
“刺!”
“嗤嗤嗤!”
羌兵沖鋒的浪潮在這堵鐵墻前戛然而止,沖在最前的步卒還來不及反應,便被長槍活生生捅死,后面的人看不清狀況還在拼命往前擠,愣是將前排步卒擠得沒有退路。
場面頓時大亂,一聲聲驚慌失措的怒罵隨之響起:
“媽的別擠了,看不到敵軍殺過來了嗎?”
“草,往后退,快往后退啊!”
“別踩老子,踩你個頭啊!”
“嗤嗤嗤!”
“啊啊啊!”
罵聲中夾雜著凄慘的哀嚎,五千重甲步卒宛如沒有情感的殺戮機器,一步盾、一步槍,穩穩向前推進,前排羌兵如割麥子般倒下,踏過尸體時將敵軍骨骼踩得粉碎。
有羌兵在絕望中揮刀砍向盾陣,刀刃在精鋼上迸出火星,竟然砰的一聲裂成了兩半,隨即被盾隙刺出的長槍貫穿咽喉。
死亡的恐懼籠罩在所有人的心頭,羌兵的心理防線終于在某一刻崩潰了,哀嚎著向后潰退:
“撤,快撤!”
“快跑啊!”
剛剛氣勢洶洶殺過來的羌兵現在成了喪家之犬,丟盔棄甲的逃回陣中,不到半個時辰的激戰,敢當營陣前已經遺留下七八百具死尸。
喊殺聲回蕩全城,遠處攻城的投石箭雨還在轟擊城墻,但這條主街卻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地上重重疊疊的死尸令羌兵面面相覷,咽了口唾沫不敢上前。好像,好像剛才的進攻沒能撼動敢當營分毫。
“救我,救我啊!”
一名斷了腿的羌兵在地上哀嚎爬行,目光中充斥著絕望。
“咔擦!”
石敢一刀將其砍死,拎著血淋淋的彎刀立于陣前,再度怒吼:
“奉軍令!”
“敢當營死守主街,不得后退一步!”
“轟!”
又是一聲怒吼響徹云霄,五千悍卒目光猩紅:
“全軍敢當,誰敢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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