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巴爾在阿依娜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走了。
而另一邊,塔娜也沒閑著,很快就鎖定了自己的目標。
此人是某個勛貴家族的庶子,在京城就是出了名的紈绔,好酒貪杯,流連花叢,名聲頗為不堪。
但在塔娜看來,這種精蟲上腦的蠢貨,反倒最好利用。
她整理了一下衣裙,裊裊娜娜地走了過去,“不小心”掉了手中的帕子。
那人果然被吸引,見到塔娜雖作侍女打扮卻容貌不俗,眼神立刻亮了起來,殷勤地替她拾起帕子。
“這位姑娘面生得很,不是京中人吧?”
塔娜垂下眼睫,聲音細軟:“奴婢是漠北使團的侍女,初來乍到,不懂規矩,讓公子見笑了。”
那公子見她這般模樣,心頭更癢。
“在下王昶,姑娘初來京城,若有什么不慣的,或是想逛逛這京中美景,王某倒是可以做個向導。”他話語熱絡,目光在塔娜身上流轉不去。
塔娜心中冷笑,面上卻飛起兩抹紅霞,羞澀地低下頭。
“公子厚愛,奴婢感激不盡,只是使團規矩森嚴,奴婢不敢擅自作主……”
“哎,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王昶見她沒有直接拒絕,更是心花怒放,“放心,包在王某身上,定然神不知鬼不覺,讓姑娘玩得盡興。”
兩人又低聲交談了幾句,塔娜語間半推半就,既給了王昶希望,又沒讓他輕易得手,吊足了他的胃口。
直到狩獵號角吹響,王昶才依依不舍地被她勸去準備。
圍場內駿馬奔騰,旌旗獵獵,氣氛瞬間熱烈起來。
漠北使團為挽回之前失掉的顏面,特意挑選了最精悍的騎射好手。
這些勇士膀大腰圓,在馬背上呼喝有聲,箭矢連發,氣勢洶洶,試圖以漠北人擅長的騎射壓倒大梁,一雪前恥。
霍臨攜姜嬛端坐于高高搭建起的觀獵臺上,視野極佳。
臺上鋪設軟榻,備有暖爐、茶點和瓜果,舒適愜意。
他遠遠看著漠北使團那副賣力表現的樣子,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哼,就知道他們會來這一套。
想在朕的地盤上,用騎射來打朕的臉?班門弄斧!
他側過頭,對侍立在一旁的許慕遠溫聲道:“朕聽聞你騎射一絕,今日便代朕下場,與漠北的勇士們切磋一番吧。”
許慕遠一身利落的騎射裝束,身姿挺拔如青松翠竹,面容溫潤,眼神沉靜如水。
“臣遵旨,必不負皇上期許。”他抱拳行禮,聲音不疾不徐,如清風拂過。
他從容步下觀獵臺,方才溫潤如玉的文雅之氣,在踏入獵場的那一刻便悄然收斂。
許慕遠利落地翻身上馬,身姿挺拔如松,握住韁繩的指節分明有力,整個人仿佛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
他冷靜地控著馬韁,迅速鎖定了遠處一群正在奔跑的黃羊。
只見他引弓搭箭,箭矢破空而去,精準地沒入最前方那只黃羊要害。
黃羊應聲而倒,甚至來不及發出哀鳴。
而許慕遠手下未停,幾乎是同一瞬間,第二支、第三支箭已接連射出,箭無虛發,另外兩只試圖逃竄的黃羊也頹然倒地。
這番精彩的狩獵,瞬間贏得了滿場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