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姨做了清梔愛吃的白灼蝦和清蒸鱸魚。
季旭陽跟謝斯聿聊著一個自家公司項目投資的事。
菜上齊,謝斯聿夾了兩只蝦挽起袖子慢條斯理地剝了起來。
季旭陽說完,謝斯聿微微點頭,“這個項目發展前景不錯。”
季旭陽說道:“但是目前來說這個項目還是有一定的風險,比如說......”
謝斯聿聽著季旭陽說話,手上剝蝦的動作沒停。
一只蝦剝好,謝斯聿捻著蝦尾將蝦放進清梔碗里。
季旭陽說著說著忽然停下來,和封越同時愣住。
兩人面面相覷,震驚得說不出話。
謝斯聿這位太子爺什么時候這么伺候過人?都是別人伺候他。
而且剛剛菜端上來,宋清梔都還沒說一句話,謝斯聿就自然而然地為她剝蝦了。
認識謝斯聿十幾年,還是第一次見他這么體貼入微地照顧一個人。
謝斯聿卻好像沒有發現封越和季旭陽神色異常,他面色如常,看著季旭陽說道:“繼續。”
“噢噢......”季旭陽回過神來,繼續說著項目風險。
謝斯聿為清梔剝完幾只蝦,用疊得整整齊齊的干凈濕毛巾擦了擦手,又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鱸魚,仔細挑刺。
挑完刺,他將魚肉放進清梔碗里。
封越和季旭陽又默契地交換了一下眼神。
真是活久見啊。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見這位清冷倨傲的太子爺給別人剝蝦挑魚刺。
只見宋清梔神色如常地吃掉碗里的魚蝦,對于謝斯聿為她剝蝦挑魚刺這件事習以為常。
封越和季旭陽震驚得說不出話。
看來這是真夫妻啊。
清梔余光掃到封越和季旭陽,看出他們很震驚,她沒說什么,只是輕輕一笑。
其實謝斯聿第一次為她剝蝦的時候,她的反應跟封越和季旭陽一樣,都震驚到了。
還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后來剝的次數多了她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飯后,送走封越和季旭陽,清梔上樓改了一會兒論文就去浴室洗澡。
她洗完澡走出浴室,謝斯聿敲門。
清梔一邊擦著頭發一邊開門。
謝斯聿站在門外,也是剛洗過澡,浴袍依舊是松垮垮的露出結實的胸膛。
“不是要謝我?”男人眸色深邃幽暗。
清梔咽了咽口水,臉頰泛起淡淡的粉紅,“等下,我還沒吹頭發呢。”
“我給你吹。”
清梔抿抿唇,沒拒絕。
她側身讓謝斯聿進屋。
清梔坐在鏡子前的椅子上,謝斯聿高高大大的站在她身后。
透過鏡子,清梔看見男人低著頭一手拿著吹風機,一手捻起她濕漉漉的頭發。
冷白手背上青筋微凸,修長手指骨節分明,插進她的發間。
光是這雙手,就性張力十足。
吹完頭發,謝斯聿放下吹風機,維持著站在清梔身后的動作。
男人溫熱手掌輕輕撫上清梔的臉頰,輕聲說:“今晚跟我一起睡。”
“啊?”清梔始料未及,嫣紅小嘴微微張開,眼中閃過驚訝和慌亂。
“不是要謝我嗎?”
男人冷白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嘴唇,慢條斯理的,帶著某種暗示。
清梔小臉瞬間紅透,心臟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謝斯聿透過鏡子看她,嗓音暗啞:“只是一起睡,我不會對你做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