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抓一抓也可以,但還是不要太兇。
和這種人講不通道理。
秋榕榕只想拿三叉戟,把他叉出去。
江無渡是神經質的。
他上一秒可以一口一個兔子發神經,下一秒他就能正常地叫秋榕榕的名字,把她帶到地下室里,讓他們輔助做標本。
江無渡的地下室有一個單獨的房間放置人體標本。
他有器官收集的愛好。
讓秋榕榕幫忙干活時,他不會發神經。
“保養液放置半年后會出現渾濁沉淀,你把左邊架子上放手指的標本取下來,大的別碰,你搬不動。”
秋榕榕進到這個標本室,嗅著空氣里消毒液的味道,打了個寒噤。
這里陰氣沉沉,像是擠滿了死的很慘,怨氣深重,所以沒能投胎的冤魂。
秋榕榕小心翼翼地把架子上的玻璃瓶取下來,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福爾馬林的主要成分其實是甲醛。
有毒。
秋榕榕忍受不了這里面刺鼻的味道。
江無渡扔給她一個防毒面具。
“這是你父親的舌頭,當年譚父每一次割下他們身上的一個部位,就會送給我……”江無渡拿起其中一個小瓶子,“不對,現在已經不能將他稱呼為你的父親,畢竟你只是收養的。”
殘肢太具有沖擊力,秋榕榕在旁邊看他更換防腐液,表面上一不發,實際指尖微微發抖,呼吸有些亂了節奏。
她緩慢地吸氣,又緩慢地呼氣。
秋榕榕心想,也難怪他們三人,周景行和沈硯川都有合法身份,只有江無渡上了國際通緝犯名單,不能拋頭露面。
就是標本室里,警方如果過來檢查化驗,光尋找到所有標本尸體的名字,估計就是一項大工程。
他殺業太重。
藏都藏不住。
“幫我拿一下苯酚和甘油。”江無渡又指了一下其他的架子,“第三層,第6個和第7個瓶子。”
“好。”秋榕榕把他所需要的東西拿到他的手邊。
她快速掃視架子上的瓶瓶罐罐。
架子上,所有的化學物品收納整齊。
可惜秋榕榕學的不是理科,她只有高中的化學水準,上面的罐子上貼的都是英文和一些手寫標簽,秋榕榕認不出來里面的物質。
不然可以偷點乙醚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想找什么?”江無渡看著旁邊出神的秋榕榕,“找羥基丁酸,氯胺酮,還是氟硝西泮?”
秋榕榕一個都沒聽過。
“還是說,你想要氯化鉀、甲醇或者蓖麻子?”
甲醇秋榕榕聽過,工業酒精,有毒的。
“我最討厭小偷,兔兔如果喜歡什么可以和我說,我可以送給你,但你別偷東西,偷東西被抓住的話,會被切掉手指頭的。”
他的雙眼漆黑又危險。
秋榕榕偏過頭不再看他,“信不過我就別叫我下來幫忙。”
江無渡把舌頭用鑷子夾出來,重新放回調配好的營養液里,“可我只想把這一切分享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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