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陶昌平動不了王薄,但是并不代表著,他動不了搞亂了這一切的蘇燦,特別是大榕建工沒有了徐征,自然就如一頭可以切幾塊肉的羊。南寧集團的損失不找大榕建工補上,也說不過去。
于是在他的眼睛里面,大榕建工其實可以任人宰割,蘇理成又能興起什么風雨?
但是陶昌平或許低估了大榕建工,低估了大榕建工和王薄,以及背后的關系,誤判了蘇燦這個寒假王薄的一次出手,認為他并不是單純的維護哪一方,而僅僅是維持場面上的平穩。
卻忽略了這很有可能是警告。
大概陶昌平也不會覺得,王薄怎么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的蘇燦,一個小小的大榕建工,就對他發出警告這種訊號。
但是很明顯,這件事情開始在不同渠道里面傳播起來過后,相應的各種動作,就接踵而至了。
而這段時間,正是邁入三月的年頭,南大三月五曰本科正式報道,在沒有幾天就要返校的時間里,蘇燦破天荒接到了來自林珞然的電話。
“男人,在干嘛?”
蘇燦被林珞然逗樂了,“女人,難得有你打電話過來慰問一下的時候啊,聽說在寒假里面挺受歡迎的嘛?怎么,有沒有中意的精品男了?”
“又是王威威這個大嘴巴,蘇燦,你說這個擅自散播謠的人怎么這么討厭啊,我真該把他嘴巴縫上對了,不說這個最近動靜挺大的嘛,連我這個距離蓉城八帽子遠地方的人都聽聞了。”
接著林珞然聲音慢起來,竟然帶了幾分慵懶的意味,這讓蘇燦懷疑電話那頭的這女人是不是剛起床,她們上外也真夠悠閑的,“還不是有人不省心啊我以為陶褚紅那小子挨了我一下就老實了,沒想到他還敢興風作浪的,真是惹得姑奶奶很火了。”
“要不然你還能怎么樣,咬他啊?”蘇燦笑了笑,心頭又有一絲溫暖。
“咬他?你惡不惡心啊,像我這樣既美麗又溫柔的人物,怎么可能讓他占了便宜他既然不平靜,自然會有人讓他安靜。對了,我是考慮到你可能心情不好才給你打個電話安慰,感動吧我很善良吧。”
“你這種變著法夸自己有意思嗎謝謝,我心情很好。這方面就不勞善良的林大小姐艸心了啊。咱們上海再見,我請你吃飯。”
林珞然的聲音突然變得蠱惑人心起來,“你欠我的,可不止一頓飯噢”
顫巍巍掛了電話的蘇燦一直沒搞清楚林珞然打這么一個電話過來干什么,不過她所說的“讓他安靜”,卻很值得琢磨。在這兩天里面,的確很安靜,自己父親接電話的頻率少了很多,更重要的是,再也沒有接到過陶昌平直接的電話。
然而這份平靜背后,卻是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沉寂。誰都知道這種背后,是一種激烈的對抗角逐。
*****************在蘇燦要離開的倒數第三天,蘇理成終于再度接到了陶昌平的電話。
陶昌平在電話那頭聲音冰冷冰冷的,“真的是沒有想到啊,蘇理成,我這半輩子,難得看走眼一個人,但是第一次,卻走眼到了你身上。”
蘇理成不解道,“陶市長,你這句話從何說起。”他不明白還能暫時和陶昌平維持的表面關系,怎么今天從語氣聽起來卻撕破臉皮了。
“你能耐不小啊。是,這段時間里面,我的確接到了很多人的電話。以前都說你大榕建工不簡單,臥虎藏龍,現在看來真是這樣,我還真走眼了你這尊菩薩。這么些人物打電話壓下來,你有脾氣,你很有脾氣。不過你別以為這些人就能左右我什么,我就要對你屈服了?這個事情,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還真沒怵過什么人!”
蘇理成無奈道,“陶市長,我看你是誤會我什么了,我這里不是紀委,您也不用急著跟我表態”
“你裝你繼續裝啊!”啪一聲,看來陶昌平是惱羞成怒,甚至可以說是氣急敗壞了,接著直接叩了電話。
蘇理成是當真一頭霧水,轉過頭看著蘇燦,心里面想必也知道了個大概,只是輕輕地吁了口氣,什么也沒說。
蘇燦雖然猜到了一些內容,但是并不確切。
直到接到了王威威的電話。
王威威已經去了燕京,但是并不妨礙他對這件事情的耳目靈敏程度,電話中的語氣篤定,“怎么樣,萬事大吉了吧?”
蘇燦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是怎么回事,全盤道來。”
“這是他陶家不厚道啊。你爸爸的大榕建工工程不是我爸牽線搭橋的嗎。我爸哪能不知道,他通過省里的老領導動你爸的大榕建工,不就是想動我爸嗎,這種事情焉能姑息,更何況就算沒這回事,他要對你做什么,我也不同意啊。我爸打了幾個電話,都是他那些朋友的,噢,對了,還有林珞然她爸的電話,聽說是幫你,林叔真夠義氣,還不是一拍即合。”
蘇燦尷尬于王威威的用詞,什么“義氣”,“一拍即合”,說得就跟土匪似地,不過倒也符合林國舟那份周游了列國養成的獨特風格。
林國舟現在據說是調到了新聞司,他的位置實權不大,但是能量不小,難怪當初林珞然會給自己打來電話,想來也是知道了這件事情,而這里面,還有她父親的插手其中。
不過想想要是王林兩家通過調動那些龐大的人脈渠道給陶昌平施壓,這份壓力,想想也真夠他難熬的。難怪再難氣定神閑,反而是氣急敗壞了。
這么一勾勒,蘇燦基本上也能夠勾勒出這背后的能量背景了。
想來這個寒假陶褚紅還對他那些死黨們放“他蘇燦不是在南大讀書嗎?成,那我們上海再見真章啊。”的威脅,一時間也就沒什么重量了。
看這樣子,陶家的問題,恐怕是嚴峻了。
(未完待續)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