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呂長山便將身子向前傾了傾,將雙手十指交叉放在了桌子上:“這柳山鎮啊,一直以來都是個老大難,地處偏僻,人口基數又大,咱們縣是個貧困縣,而柳山卻是貧困里的貧困,縣里賬上的錢也都是掰著手指頭花的,你們鎮里的路,縣里肯定會解決的,但是你們也不必把希望全寄予到縣里,自己也要想想辦法,鎮領導帶頭引引資嘛。”
凌游心里一陣冷笑,這皮球踢來踢去不是又踢回到了自己頭上嗎。
“縣里的難處我自然也理解,但還是希望各位領導在一些政策上能夠多多想想我們柳山,常道老百姓家的孩子也不是各個都能有出息,我看了縣志了解,我們柳山在曾經也是縣里的農業重鎮,如今其他的鄉鎮都在發展,但我們柳山現在卻成了個老貧困戶,所以日后我們還是希望領導多偏向些,照顧照顧家里的老大。”
呂青山聞喝了口茶,然后哦了兩聲道:“好說,好說。”
接著呂青山干咳了兩聲便又看著凌游說道:“我聽說,你們鎮的那個煤礦,前兩天出了點小狀況?”
凌游聞眉毛微微一挑,心道:來了,相必這才是正題吧。
但凌游也不禁一陣唏噓,十二條人命差點兒交代在那里,可怎么到了你呂縣長嘴里就成了個小狀況,按理說這么大的事,市里都會重視起來,可這事發生兩天了,竟然就像石沉大海一般,連點水花都沒濺起來。
這也是這兩日令凌游存疑的地方,他現在更加確定了柳山鎮這個煤礦,絕非自己想象的這么簡單。
這不禁也讓凌游想起來賈萬祥的一句話,柳山鎮的水確實很深,深到十二條人命都沒能掀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