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這荒唐的夜晚過去,晨曦籠罩著大地,新鮮的空氣充斥在每個角落,初升的太陽散發著勃勃生機,柔和的光亮讓人感覺渾身懶洋洋的舒服極了。
房間里,潔白而寬敞的大chuang上,被單中蜷縮著一個女人的身影,她的半邊臉都被遮住了,露出精巧的下巴和蒼白的雙唇。
這睡顏天真無害,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女人昨晚曾有多瘋狂,做出怎樣的“壯舉”。
房間里只有她一人,郁忱已經不在了,但椅子上還留著一根領帶……
良久,洛琪珊動了動,翻個身,緩緩睜開了眼睛。
頭疼……這是她的第一個感覺。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眼睛打量著房間,混沌的意識在逐漸復蘇。
昨晚……喝了白酒,但是這房間里什么變化都沒有,一切都整整齊齊的,看來,并沒有什么東西被破壞,難道是我昨天喝酒之后太安靜?
洛琪珊想要坐起來,但是……這一動,頓時傳來一陣疼痛,讓她整個人都僵硬了,驚駭地掀開被子低頭一看……
沒穿衣服?有血跡!
chuang單上也有?
就像是一記悶捶敲在了洛琪珊的腦門兒!
心臟猛地抽了抽,隨即,一些零散的片段開始浮現在腦海……她的視線落在椅子上的領帶,喉嚨發干,臉色越發慘白。
領帶?椅子?郁忱?
洛琪珊驚悚的表情定格,攥著被單的兩只手在不知不覺中顫抖得厲害。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打開了,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
是郁忱。
洛琪珊驀地一驚,下意識地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體,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郁忱,仿佛脖子被人扼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郁忱淡淡了瞄了洛琪珊一眼,冷若冰霜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有一片陌生和疏離。
郁忱徑自走到衣柜前那東西,一不發的沉默著。
房間里的氣息猶如一瞬間降到了冰點,壓抑沉悶,令人窒息。
洛琪珊忍著某處的疼痛,望著郁忱的背影,艱澀地從喉嚨里發出聲音:“我……昨晚……你……你……沒事吧……”
靜默了幾秒之后,郁忱冷冷地說“我能有什么事?我好得很。昨晚,什么都沒發生。不管你現在想到了什么,總之,你記住,我和你之間,什么都沒有。”
男人的語氣,好似冰雪能凍死人。洛琪珊空蕩蕩的心底,滋生出一縷薄薄的酸楚,還有疼。
聰明如她,怎會不懂郁忱的意思?兩個都是聰明人,有些事,一點就透了,懂了對方的用意。
他的態度分明就是在告訴洛琪珊,他厭惡她,昨晚的事,他更是深惡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