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禮忠絕不會懷疑郁北驍所說的話,他知道自己今天如果不把底牌交出來,只怕是難逃一劫了。
另外,這魏禮忠也不是傻子,假如郁家不是追殺他的人,那么,他就該借助郁家來為自己尋求庇護。
“大少爺……您息怒,聽我說,聽我說……咳咳咳咳咳……”魏禮忠脖子被扼住,說話吃力,眼里盡是焦急和驚恐之色。
郁北驍也不是真想要把魏禮忠怎樣,只是嚇唬嚇唬這個不老實的人罷了。
郁北驍可不會認為魏禮忠把實話都說了,肯定他還有所隱瞞的,如果郁北驍連這點洞察力都沒有,他還用混么。
魏禮忠的脖子一松,仍然是心驚膽戰:“大少爺我真沒說謊,那個劫持我的人一定就是放火的人是個男的,戴著口罩,看不到長相,可是我記得他穿的短褲,小腿肚上露出了一點傷疤,像是被狗咬過的那種。大少爺,這,這好歹也算是那個人的特征吧?”
“腿上有傷疤的人不少,你這說了跟沒說有什么分別?”郁北驍冷眼睥睨著魏禮忠,不為所動。
魏禮忠心里那個急呀,噗通一聲給跪下了:“大少爺,我真的沒放火,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做那種事的。我跟沈家無怨無仇,我沒有害人的動機啊!”
動機。
對,這才是郁北驍看重的,他當然知道魏禮忠沒動機,否則怎會在這兒聽魏禮忠說這么久?
郁北驍其實并非真的認為眼前的老人就是放火的兇手,他痛恨的是魏禮忠當年的懦弱,明知道沈玉蓮家起火了還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若是魏禮忠當初早點將這件事告訴郁鴻章,說不定早就抓到兇手了。如今事隔多年,要查起來談何容易?
魏禮忠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懺悔,認錯,求饒,郁北驍也是大感頭疼。
“你起來。”郁北驍臉色稍有一絲緩和:“你想要為自己洗脫嫌疑,你就想想,關于那個放火的人,還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你說有人想要殺你,你跟對方有交過手嗎?看到過殺手的長相嗎?”
魏禮忠那雙小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他在回想某些事。
“對了,我想起來了!”魏禮忠猛地一拍腦門兒,頗有幾分興奮地說:“我還記得那個人戴著一副眼鏡,聽聲音很年輕,不過現在都過去二十多年了,要是還活著,最起碼也是四五十歲了。”
其實,說實話,魏禮忠能想起這些就算是不錯了,畢竟那是二十二年前發生的事,他能記起哪怕是一點點的特征也總好過于一問三不知。
郁北驍蹙了蹙眉頭:“關于殺手呢?”
“殺手……哎,我有幾次遇險都是在晚上,看不清楚對方長什么樣子,再說了,現在的殺手誰還會讓人看到真面目啊,肯定會喬裝打扮一番再出來執行任務的。”
魏禮忠一臉的憤恨,同時也是心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