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狄的目光與錦初的視線隔空交匯,她眼中的驚詫和懷疑,他看得清清楚楚,但現在根本不是他解釋的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老同學,剛才只是一場誤會,我的保鏢因為不認識郁太太,所以才會無理。既然事情都過去了,想必老同學和你太太也不會計較的。我在這里先預祝兩位旅途愉快,失陪了。”
梵狄說得客氣,禮儀中透著淡淡的疏離。
梵狄轉身走進了那道門,保鏢也跟著進去了,這過道上轉瞬就只剩下錦初和郁北驍。
錦初望著前方失神,她實在不愿相信這就是梵狄。
“哎喲……”郁北驍一聲哀嚎,將錦初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啊?”錦初緊張地扶著郁北驍,亮亮的水眸里一片關切。
郁北驍抱著她的肩膀,半個身子都掛在她身上,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我渾身都痛……你扶著我進去。”
“渾身都痛?”錦初驚了,忙不迭地說:“我們別進去了,我送你去看醫生!”
豪華游輪上的醫護條件也是相當完善的,有專門的醫護室,專業的醫生和護士。
“不……我們先進去看首航儀式。”
“可是你這么痛,不去看醫生怎么行?”
“皮外傷,我還能堅持一會兒。”
“……”
郁北驍暗暗得意,看到錦初這么緊張他,他心里那個爽啊,可表面上還依舊是擰眉咬牙的樣子。
“那你小心一點,我扶你進去,你要是感覺哪里很不舒服,一定要馬上告訴我。”錦初嘮叨著,小心翼翼地扶著郁北驍這高大的身軀,一步一步走進宴會大廳。
其實郁北驍也不全是裝的,他臉上沒傷,但背部確實有被那幾個保鏢打到。
以他堅毅的意志,他能忍的,但他現在不想忍,他在享受著錦初為他緊張為他心疼,甜滋滋的,很舒服。
兩人進來的時候,儀式已經開始,美麗大方的司儀在臺上致開場白,臺下幾百位富豪們都是相當有素質的人,偶有小聲交頭接耳,但不會顯得嘈雜。
只是當司儀說到下邊將由這艘游輪的主人向大家致歡迎詞時,臺下的人情緒全都被調動起來了,掌聲如潮,紛紛伸長了脖子,幾百雙眼睛都盯著臺上……
整個宴會大廳忽地暗了下來,同時,聚光燈照在了臺上,現場安靜了不少,所有人都向著同意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