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初拖住了郁北驍,等于是幫了郁忱,這也讓他心里一暖,感激地沖錦初點點頭,不再多,大步往門口走去。
只是,在即將跨出去之際,郁忱停下腳步,回頭望著郁北驍那張猶如黑面煞神的臉,意味深長地說:“如果總是想要抓住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遲早,你還會失去。而你失去的,或許正是別人渴望得到的。”
郁忱收回復雜的眼神,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竟是不想再看錦初被郁北驍抱在懷里的畫面。
是的,郁忱清晰地感覺到了一絲嫉妒。
郁忱覺得錦初就像是渾渾濁世中的一縷清泉,干凈而溫暖,她的善良,她的寬容,她敢于質疑郁家殘酷的家規,在她心里,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錦初不會趨炎附勢,不會耍心機,她就是那么簡單而純粹地活著。
她身上的亮點足以讓人自慚形穢。
卻為何,這樣難能可貴的人,會是郁北驍的妻子,她的美好單純,只有郁北驍才能擁有,可又怎會珍惜?
錦初見郁忱一走,她的肚子也立刻不痛了,眉頭也不再皺著,痛苦之色盡去,仰著小臉偷瞄著郁北驍的臉色。
“嘿嘿……呵呵……放松點,不要這么嚴肅嘛,我肚子不痛了。”錦初心虛地訕笑。
郁北驍怒視著她,恨恨地咬牙:“你還真以為我跟你一樣笨?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故意裝肚子痛的,你別忘了你是誰的老婆,剛才他抱著你為什么不馬上推開?”
錦初頭大,果真他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你一來就打人,我哪有機會推開他。”
“今后離他遠點兒!”郁北驍怒聲地警告。
錦初被他這命令式的口吻給激起了一絲不快,但很快又反應過來什么,像發現怪事一樣,眨巴眨巴眼睛,盡是疑惑:“怎么回事?你好奇怪,你該不會是吃醋吧?”
“誰說我吃醋?你眼花啦?”
錦初臉上的希冀立刻萎靡下去:“是啊,你怎么會為我吃醋呢,你只會為那個女人而揍郁忱。”
郁北驍胸口窒,沒見過這么笨的女人,他在看到錦初被郁忱抱著的時候,腦子里唯一的念頭只有錦初,忘卻了其他所有。
只不過,他不打算解釋。
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啊,他其實先前在門外已經聽到了錦初和郁忱的對話,知道原來自己是真的多心了,錦初和郁忱不是一伙。
她只是一個被郁忱利用的無辜的人,而婚禮那天,她肚子痛也不是跟郁忱事先串通的。
郁北驍對錦初的懷疑算是徹底消除了,感覺豁然開朗。
郁北驍垂眸凝視著她,手掌輕撫著她的頭發,低聲說:“我們今晚在這里吃飯,住一晚上再回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