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兒媳婦和兒子回來探望司正飛，的確是很正常的事。

司正飛心里是欣喜的。

可面上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下次如果沒事就別回來了，我喜歡清凈。”

夏灼灼仿佛沒聽到司正飛的話，說：“豆腐好了，您快去洗手吃飯吧。”

她喊來傭人，將菜肴一盤盤端出去。

此時客廳的燈已經全部打開，司正飛洗了手從廚房里走出去，竟有種站在明媚陽光下的清爽感覺。

只是他依舊是板著那張臭臉，身體很僵硬地坐在餐桌邊。

直到夏灼灼也洗完手坐到餐桌邊，他才開口：“這次回來做什么？慎行不是說最近都會留在滬城嗎？”

夏灼灼直道：“我跟慎行想您了，所以回來看看。”

“……”她說想他了，一時間，司正飛反而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他嚴肅慣了，極少有人這么跟他說話。

“咳！我這個老頭子有什么可想的？今天睡一晚，明天你們就回去吧。正好我也打算這兩天出門旅游了，可能得年底才回來。”

“這可不行。”夏灼灼說：“我們還想多待一段時間呢。總部這邊離了司慎行不行。”

“公司不會沒他就運轉不了，否則要手底下的人干什么？”

“話是這么說，可他人不在，難免會出亂子。”

“……那你們就搬出去住，跟我一個老頭子一起住，你們會嫌我礙眼的。”

“怎么會？”

夏灼灼道：“我其實跟同齡人都沒有什么共同話題，反而喜歡跟您這種有閱歷的人說說話，更能進步。”

司正飛抿唇。

他不傻，聽得出來夏灼灼在故意討好他。

他哼笑一聲，臉上仍是不耐煩。

恰在這時，司慎行回來了。

“爸。”

司正飛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聽到司慎行打招呼，也只是輕輕點了下頭。

“坐下吃飯吧。”

“好。”司慎行去洗了手，過來坐下后，問夏灼灼：“都是你做的？”

“嗯。”夏灼灼點頭：“傭人說爸這幾天沒什么胃口，我正好給他換換口味。”

司正飛撇唇說：“你做的菜，也不一定合我的口味。”

“您先嘗嘗。”

夏灼灼夾了一條魚放在司正飛的盤子里。

司正飛一臉不情愿地嘗了一口。

是南方風味的菜。

魚肉入口即化，鮮香四溢，還帶著一點甜味。

他極少吃南方的菜，總覺得南方人什么菜都要放點糖，他吃不慣。

可今天的魚肉，卻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合他胃口。

夏灼灼滿臉期待地問：“怎么樣？還合您的胃口嗎？”

司正飛干咳一聲，說：“勉強可以吃。”

“您喜歡就好。”

“我沒說喜歡。”

夏灼灼只當沒聽到，又夾了一塊牛腩給他。

“您嘗嘗，我燉的很軟爛。”

司正飛“哦”了一聲，嘗了一口牛腩。

牛腩裹滿了番茄汁，又酸又嫩。

他同樣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