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凇離開后,軒轅茜惴惴不安地抬頭,咽下口水。
“你,你膽子也太大了。”
“那可是國師啊!
長寧滿不在乎“那又怎么了,他又不能把我怎么樣。”
軒轅茜一臉復雜“你太小瞧國師了。”
雖然她是看不慣軒轅月,但國師說她是神女,她也不敢反駁。
畢竟,當初國師所說的話,全都變成真的了。
“國師雖然不是神,卻也能夠接觸神明,你得罪了國師,要是他暗地里找你麻煩……”
“他找不了我麻煩。”
長寧皺巴著臉。
軒轅茜聽到她這話,一臉復雜。
她這是哪里來的自信?
在他們西陵,國師說的話,甚至能趕上她父皇,就連她父皇,對于國師的話,也需要掂量掂量,甚至深信不疑。
而她,不過是越國的一個郡主,就算再深受越國皇帝的寵愛,也不可能因為她而得罪她父皇。
軒轅茜嘆了口氣,看來,這個朋友他們是做不成了。
“雖然咱們當不成朋友,但本公主還是要提醒你,國師招惹不得。”
“如今你還在西陵,說話做事最好過過腦子。”
長寧“?”
這是在罵她沒腦子?
小姑娘不高興,軒轅茜卻沒再開口。
等二人回到大殿的時候,突然發現殿中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同尋常。
“二哥哥,發生什么事了?”
沈亦桉將自個兒面前剝好的蝦,放在長寧面前。
“方才北狄提起四國朝會上的事情,讓大殿內的氣氛瞬間僵滯。”
四國朝會之事,四國使臣眾所皆知。
妄圖找尋越國麻煩,反賠城池。
尤其是西陵,賠了夫人又折兵,就連他們的神劍,如今都在沈策安手上。
如今北狄提起,豈不是落了西陵的臉面?
“北狄使者此差矣,按照你這意思,豈不是在說西陵輸不起?”
厲閬面色一變“沈國公誤會了,在下并無此意。”
“只是那日見你手中神劍,這才想起。”
沈策安冷笑“當初西陵使者可是說過,誰能拔出神劍,神劍便歸于誰。
當初你們西陵皇子也曾嘗試過,可謂曾拔出分毫,怎的,如今就又眼熱我手中持有神劍?”
軒轅翰趁機開口“沈國公說得對,我西陵愿賭服輸,既然四國朝會上,我西陵輸了比試,自然不會再提及此事。”
“而今,北狄使者提起此事,是否還對輸給越國之事耿耿于懷?”
軒轅翰心里頭雖然不高興,但卻不能擺在明面上。
厲閬輕笑“西陵陛下誤會了,在下這是擔心此事可能會影響各國邦交,所以才提前說出。”
“那北狄使者不必如此憂心,朕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待到奉朝節之后,原本他西陵的東西,他會一樣不落地全都拿回來。
厲閬意味深長地看了沈策安一眼。
沈策安擰眉,這北狄…也不老實。
挑撥越國與西陵的關系,坐收漁翁之利。
雖說兩國暗地里的關系并不如表面上那般平靜,可這表層的關系依舊要維持。
北狄這話,是想讓兩國直接在明面上撕破面皮。
軒轅月聽到這話,面目猙獰。
神劍!
該死!竟然被越國給拔了出來,這是在赤裸裸地打她的臉。
還有那劍,定然也不是什么神劍,竟然不認她堂堂神女!
有了這個插曲,一直到宴會結束,北狄使者也沒有再開口說半句。
只是,他們剛走出宮門,就察覺到身后跟著尾巴。
那邊,金廈身后的小廝看著身子都貼在墻上的大人,像個壁虎似的,一臉復雜。
“大人——”
‘噓——’
金廈聽到身后的動靜,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趕緊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