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看著那渾身金符的蟲子,眼底滿是嫌棄。
蕭景晟沉著臉“大王女,不知這是什么?”
南宮灼羽看到長寧手里的東西,驚愕的同時,手微微攥緊。
“這…這本宮也不知曉……”
“這東西是從旁處得來的,沒想到,這里頭竟然還有此等腌臜之物,若早知如此,本宮絕不會帶此物來越國!”
話語間,將此事摘得一干二凈。
跟她倒是沒有任何關系。
文武百官怒火中燒!
巫咸國簡直不要面皮!
這事兒要是跟他們沒關系,他們圍著京城倒立一圈兒!
凌慶肅冷哼一聲“大王女這話說得可真是干凈。”
“今日這場比試,不管我們輸贏與否,都要損失一個人才,而你們巫咸國,可以坐收漁翁,這左看右看,我們越國倒像是冤大頭。”
南宮灼羽臉上笑意一滯。
沒想到越國的大臣會直接戳穿。
“巫咸國使者若是想贏,直說便是,要是有什么苦衷,我們越國也不是不講情面的國家。”
“如今這番模樣,就算是贏了,恐怕也不會光彩。”
大臣們總算是找到理由了。
還是巫咸國親自送到他們手上的。
南宮灼羽僵笑著“諸位大人,語間不必如此犀利,實在是這并非我巫咸國所為。”
長寧突然看向南宮灼羽“跟你們沒關系?”
南宮灼羽咬牙“自然。”
長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小手抬起,蟲子被暴露出來,一直紅尾白羽的鳥兒飛過來。
一把銜住了她手上的血蟲。
南宮灼羽“!”
她只覺得手指隱隱發痛,一抹血順著她的手腕流下來。
喉頭腥甜,被她壓著咽了回去。
長寧歪著腦袋“你沒事吧?”
這話說得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南宮灼羽緊咬著牙關,一字一字地往外蹦“沒,事。”
“沒事就好。”小姑娘若無其事地點點頭,低頭又看了眼眼前之物,轉過頭開口。
“如果打開,這東西就是我們的了?”
因為她發現,這個木頭做成的東西里,好像真的藏著別的東西。
聽到她的聲音,南宮灼羽如同溺死之人找到一根稻草。
不管怎么樣,在木盒上施加厭勝之術的事情,絕對不能被安在他們巫咸國身上。
“這是自然。”南宮灼羽覺得五臟六腑要痛死了。
他們巫咸國,會飼養屬于自己的‘筮’,因為他們前任女皇曾發現,若是以‘筮’為載體,所施加的厭勝之術會更加精準。
只是,沒想到,她的‘筮’會被長寧揪出來,還喂了蟲子。
身為飼主的她,自然會受到反噬。
“郡主——”
文武百官聽到這話,手一抖,趕緊看向長寧。
凌慶肅卻突然開口“小祖宗既然這樣說,心里肯定有把握。”
其他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過,小祖宗開口了,他們也不敢反駁。
南宮灼羽擰著眉忍受痛苦,卻又不動聲色地開口“郡主當真要開千機?”
長寧眉心擰出個小疙瘩,單手背在身后,一臉嚴肅“你是要反悔?”
南宮灼羽抬頭看向高臺上的蕭景晟,對方聽見長寧的話,哪里會拒絕“郡主想試,那就試吧,一座鹽湖而已,我越國還是能輸得起的。”
何況,長寧剛剛從西陵那里空手套來三座城池。
鹽湖…的話,他相信小祖宗!
南宮灼羽眼底晦暗。
這個越國郡主…也算是‘將功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