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善扒拉著自己的衣裳,此刻竟然袒露出半個胸膛。
聽到陳海的聲音,他臉色一變。
卻沒有收拾衣裳,反倒喃喃自語。
“怎么可能?”
他在身上一點兒傷痕都沒有。
甚至看不出一點青青紫紫,明明那個小賤人打了他那么多下,甚至痛得他五臟六腑都感覺要破碎。
可現在,他眼中竟然沒有絲毫傷口。
蕭景晟沉著臉。
“西陵使者,朕念你是四國使者,可你竟仗著此身份,在我越國胡攪蠻纏,現在竟還要誣陷我朝郡主?”
鄔善面色一白。
原本他才是最有利的那一方。
可如今,他身上找不出絲毫傷口,那些人又是越國人,怎么可能為他作證?
現在他便處于劣勢。
他咬著牙,狠狠道“越國皇帝陛下,是我搞錯了。”
蕭景晟冷眼掃去“一句搞錯了,就算沒事兒了?”
“難不成,朝曦郡主被你白白罵了一頓?”
鄔善冷著臉“越國皇帝陛下,那您想如何?”
“給朝曦郡主道歉。”
“這不可能!”
鄔善下意識脫口而出。
說完之后,發覺御書房內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不由神色一暗。
此事分明是他吃虧,若因此還要向那賤丫頭道歉,那他的臉面又擺在哪里?
“既然西陵來我越國持此態度,看來,此次的四國朝會,西陵國君另有安排啊。”
鄔善渾身一個激靈。
若因此事,越國皇帝讓他們趕出越國,那此行,他們非但目的達不成,回去后,恐怕會累及家族。
他咬牙“越國皇帝陛下,您說得對,是我冒失,合該道歉。”
蕭景晟高冷點頭,睨他一眼,收回目光。
陳海將長寧請來。
小姑娘看到御書房里還有到熟悉的身影,神色未變。
倒是鄔善,一臉詫異。
這個越國郡主,臉面竟這么大。
在當朝皇帝跟前,都不下跪。
就算是帝女,見到了他們陛下,也是要行禮問安的。
鄔善看到她,咬牙上前。
“朝曦郡主,之前是我誤會,還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
長寧一懵。
這人什么情況?
一側的于大人兩眼瞪大?
不愧是小祖宗。
自己揍了人,對方還得來道歉。
不過啊,真是解氣!
既是四國朝會,這西陵,合該有作為客人的自覺!
小姑娘睨他一眼“你知道就好,這里是越國,可不是你趾高氣揚的地方。”
“是。”
鄔善垂首,落在兩側的手緊緊攥起。
今日之辱,他記下了。
灰溜溜地回到驛站,正好遇上喬裝打扮的皇甫柔。
“主上?”
見他這副狼狽的樣子,皇甫柔皺眉。
“你這是怎么回事?”
鄔善想起剛才的事兒,臉色黑漆漆的,但在皇甫柔面前,他不敢隱瞞。
一五一十地將事情說出來。
“什么?越國竟然敢如此待我西陵之人?”
皇甫柔美目一凝,眼底閃過一絲凌厲。
目光落在鄔善身上“廢物!竟然還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算計了去!”
鄔善低著頭,不敢多。
畢竟真真切切地丟了臉。
“你先回驛站,若是藍盾來了,就先想法子拖住他。”
“是。”
鄔善趕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