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有一個青年男子手中托著一個白色玉瓶走了出來,他和長生老祖,司馬臺兩人不同,身上沒有那么多滄桑肅然之氣,而是一股洗盡鉛華的感覺,如同處子。
玉瓶之上,隱隱有滔天浪潮之聲發出轟鳴,其內部盛滿了歲月長河。
他正是過去宗弟子溯溪!
此人正是此前司馬藏見到的那個蓑笠男子的師弟。
隨著兩道歲月長河落下,蝶月的大勢傾軋再次減弱一絲。
司馬臺碩大的腦袋搖晃了起來,冷冷盯著蝶月,“若不是締造了這一方世界,掌控了此地的天命本源,你不是長生老祖的對手。再加上下方的萬千信奉之眾,香火無數,你不過是占據天時地利人和罷了。”
說著,司馬臺和溯溪兩人屹立虛空,呈現掎角之勢,將蝶月包圍。
司馬臺意念一動,在這一方天地之中,他們都被壓制,他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只因。
蝶月無時無刻都在利用蝴蝶世界的力量煉化他們。
因此,為了扭轉這股頹勢,他創下了萬壽閣,利用歲月之力催生了一個萬壽神木,扎根在蝴蝶世界之中,以此抗衡蝶月。
時間已經過去了無盡歲月,這個萬壽神木已經茁壯成長,扎根于亂星海,插入了三重天闕之中,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蝶月。
這時。
蝶月看向溯溪,“這一次,你確定你還要出手?過去宗規定,你們過去宗之人,不得插手大世界的歲月長河主脈。”
雖然這是過去的歲月長河,但他們幾個至強卻是一個特例。
他們既在歲月長河之中,也在歲月長河之外,乃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存在著。
也就是說他們還可以做出改變。
譬如說此前的大戰,溯溪對蝶月出手了,但是這一次他卻可以選擇置身事外,如此一來,這條歲月長河將會發生變化!
溯溪一襲長袍,手中托著白色玉瓶,卻是淡淡道,“沒辦法,壽族給的太多了。”
要知道,過去宗的規定,乃是他們涉足歲月長河,平息那些破綻,但是不能影響主脈進程,否則他們就會沾染大因果,無法洗盡。
過去宗佇立了無盡歲月,正是憑借這一個規定,屹立不倒。
畢竟他們影響的都是支脈,那些影響他們可以消除,這樣一旦完成雇主的任務,他們就能事了拂身去,深藏功與名。
但現在溯溪打破這個規則。
“只要蝴蝶世界覆滅,那么我自然會抹去我出手的痕跡。”
溯溪淡淡說道,“蝶月,既然你提前大戰,那么我們便合力斬去你的天命本源。失去天命本源,你休要再鎮壓我等。”
聲音落下!
溯溪手中的白色玉瓶微微傾斜,流淌出一條溪流,隨著溪流從九天之上垂落下來,直接衍化成了一道歲月長河。
他的臉上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嘩啦!嘩啦!”
大河之水天上來,奔流不息,直接向著蝶月沖擊了過去。
他要借歲月之力鎮壓蝶月的力量,要不然她的力量太過強橫。
與此同時,司馬臺也出手了。
他的碩大頭顱不斷顫抖,原本光滑的腦袋之上,直接出現了諸多紋路,顱內洶涌的歲月之力如同要爆裂而出,他狹小的五官露出了怪異的一笑,“我已經感應到歲月長河波動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陸玄他們來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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