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流云不太明白。
風息都覺得姜遇棠是不是太想要立功,表現自己了,以至于這會兒都開始說起了胡話……
他面露鄙夷,順勢朝著夜空中瞥了那么一眼,卻是徹底的僵站在了原地。
只見被姜遇棠射中的那個飛人,不知怎的,居然猛地一下,從高空中墜落了下來,腦袋開花,摔死在了地上。
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弓箭不成嗎?
“季將軍,這飛人是憑靠那風囊,借助著風勢飛起來的,就是羽翼下那鼓鼓如胃袋的東西,射破那個地方,就能解決目前的局面。”
姜遇棠快速解釋一番,而后又拿了三根箭羽,在所有人吃驚的注視下,嗖的下飛射而出,射中了那飛人的風囊。
啪的一聲,又有敵軍就這樣摔落了下來。
這兩則活生生的例子,讓這原本有些死氣沉沉頹敗的氛圍,陡然跟著扭轉,宛若一記希望注入了其中。
讓北冥的士兵,都跟著躁動了起來。
姜遇棠不是在恃寵生嬌,而是真在這困局中為大家伙尋的一線轉機來,讓這周遭的空氣,都跟著不同尋常。
季臨安的雙目發亮,復雜的看向了姜遇棠,抬手高喝一聲,“弓箭手準備!”
伴隨著他的話語,立刻就有整齊的弓箭手,重新齊刷刷的上了城樓,對準了夜空中的第二波飛人。
姜遇棠見此,也繼續拉起了弓,喊道,“眾位將士,將目標放在風囊上,抓住時機,將他們一舉殲滅,動手!”
她箭羽飛出的那霎,跟隨著的是如流雨般的箭矢,密密麻麻的,穿破空中,朝著飛人的風囊上射去,扎穿了個窟窿。
空氣被快速擠出,一批,又一批的南詔飛人,砰砰的墜落了下來,慘叫聲不斷。
季臨安帶著軍隊,伏擊在下,對著摔落還活著,還能做反抗的飛人進行圍剿。
姜遇棠箭無虛發,三支又三支的箭矢射了出去,未有一次的失手,帶領著這城墻上的諸位將士一同守著雍州城。
最后一批的飛人見勢不妙,在城外降落了下來,朝著城門口沖來,開始撞擊。
對此,姜遇棠未表現出任何的懼色,長槍在手,出去迎戰。
兩撥人馬廝殺在了一起。
南詔夜襲的人馬,大多都折在了那飛翼中,現下所剩的不多,很快就被留守的北冥軍隊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殷紅的鮮血隨著夜晚的火光濺出,灑在了地面上,躺了一具又一具敵軍的尸體,還有著那飛翼,數不勝數。
不到一個時辰,勝負已分。
“勝了,我們守住雍州城了!”
城門口的將士當中,不知道是誰先這樣喊了一聲,喜色蔓延開,歡呼聲此起彼伏。
風息站在這些尸體當中,幾乎是難以相信,這場守城之戰,是靠著姜遇棠這個弱女子解決的?
在短時間內,發覺飛翼的弱點,箭術超群,帶領著他們抵御敵軍,反敗為勝。
他的內心震駭,呆呆的朝前望去。
那個身形纖弱的姜遇棠,站在最前面,長槍沾著滴答鮮血,巾幗不讓須眉,有著不輸于男人的果決英勇氣魄在。
火光映在了她的黛眉之間,雙目帶著淡笑,柔美的容顏滿是堅毅之色,有種說不出的英姿颯爽在。
這畫面,被不少人注意到,目光齊聚,姜遇棠成為了焦點。
風息再想到先不久自己的所行所為,臉上有些火辣辣的,感受到了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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