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太君紅著眼睛,喘息慢慢平復,身子不再抽搐,伴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昏睡了過去。
姜遇棠卻對方才發生的事,若有所思。
自謝老太君中風之后,云家姐妹就來了兩次,一次謝老太君在昏睡,另一次那就是現下。
她之前本就很懷疑謝老太君中風的原因……
“那云二小姐也是放肆,奴才出身,這般的張狂,明知道老太君疼您,還這般的氣她老人家。”
正屋的外室,趙嬤嬤來了氣,不禁道。
只希望謝老太君的身子能早點康復,好好的替少夫人出口惡氣!
姜遇棠笑了下,讓人看護好謝老太君。
她的心里面琢磨著這件事,心里面大致有了主意,就先背著醫藥箱去上值了。
處理了幾個病人。
江淮安就過來了,皺眉問道,“你與謝翊和的和離文書怎么還沒有辦下來?”
他還等著給她擺酒呢。
姜遇棠也覺得拖的時間有些太長了。
她想了想,“等回去我問問。”
江淮安猜測,“不會是謝翊和那廝不想和你和離吧?”
“不可能。”
姜遇棠否認,回答說,“他那般看重云淺淺,連婚事都著手準備了起來,想來應當是比我更急。”
江淮安心中一陣惡寒。
“這倒也是,看你成婚這么可怕,我現在都有些陰影了,婚字婚字,果然是女子昏了頭才會跳進去。”
姜遇棠坐在值房內的桌前,抬頭望去,“可你不是男子嗎?”
“不要在乎這些細節。”
江淮安摸了摸鼻子,有些苦惱道,“唉,我娘惦記著我的終身大事,近日來又幫我相看了,我連家都不想回了。”
京城江氏,家風清正嚴謹,孔孟之風,最厭惡后宅的腌臜事,故而定下了一條規矩,男子不得娶妾,除非過了四十還無后,才能再納二色。
姜遇棠和江淮安青梅竹馬,在很久之前,兩家也是有議親的意向,只可惜……
江淮安復雜地看了桌對面的女人一眼。
姜遇棠垂目,在翻看著醫書,“伯母也是好意。我都快離了一次,你還是光棍一條。”
江淮安,“……”
兩個人又閑聊了會兒,下值就各自分開了。
可能是經歷了昨日的事,璃王再沒來打擾姜遇棠了,她一路順利的回了安國公府,打算先去集福堂放東西。
“我聽說,江淮安好像在議親?”云盼兒問道。
縱橫交錯的小道上,她和謝行之邊走,邊聊著天。
謝行之聞,眼底一片不屑,輕嗯了聲,“我也聽說了。”
他就知道,江家不可能會看上姜遇棠這個棄婦,不會讓她進門的,果然如此。
她后半輩子就真這樣度過了。
“對了,這個給你,我阿姐做的,托你交給姐夫。”
云盼兒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刺繡精致的香囊,遞了過去。
謝行之接過應下。
兩個人走著,就迎面遇到了姜遇棠,本想要出諷刺幾句,誰想人家根本不搭理他們,連個眼神都沒給就走了。
姜遇棠回到集福堂放下東西,碰巧管家在這兒,就問了起來。
“世子爺回來了嗎?他人現下在哪里?”
她想要去問一下,和離文書的手續辦下來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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