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此為防盜時間~來來來,唱首歌~黃菁菁心煩,正事不做,整天為了點雞毛蒜皮的事爭吵,扔了手里的豬腸,訓罵道,“就你孝順,那我干活的時候你跑到哪兒去了,這會知道磨嘴皮子了,去山上砍柴,湊不夠一捆別回來,一群不省心的,..移動網”
周士義滿腔憤懣頓時焉了,耷拉著耳朵,滿臉無辜。
黃菁菁又道,“真要我死,你們兄弟幾人把我抬去河里扔了算了,早死早超生,看我下輩子能不能投個好人家,免得遇見你們一群討債鬼。”還剩下一點肉沒灌,黃菁菁懶得灌了,招呼灶房里的方艷道,“老四媳婦,還不把早飯端出來,是不是要餓死我才甘心啊。”
三句話離不開死,周士義和方艷再氣黃菁菁幫劉氏干活都不敢說什么,如果黃菁菁一時想不開死了,他們就慘了。
周士義厚臉皮的笑了笑,“娘,我去山里了啊。”
黃菁菁沒抬頭,去堂屋抬了根方板凳出來放在門檻前當桌子,自己坐在門檻上,不耐煩道,“趕緊走,免得在家里礙人眼。”
周士義摸摸鼻子,拿著砍刀和扁擔去了山里。
而方艷留下來幫劉氏灌臘腸。
飯后黃菁菁收拾好碗筷,出來時看劉氏把灌好的臘腸拿稻草編成的細繩一截一截隔斷,而方艷不見人影,她朝西屋喊道,“老四媳婦,又偷奸耍滑是不是,背背簍去撿樹葉回來當起火柴,趕緊的。”
黃菁菁咽了咽口水,準備拔高嗓音,劉氏抬起頭,弱弱解釋,“四弟妹說去山里幫四弟的忙了,我把這忙完了就去撿樹葉。”
黃菁菁沒個好氣蹬她一眼,就沒見過像劉氏這么好欺負的,“就你能耐是不是。”
說完,怒沖沖的回了屋。
劉氏不知道自己哪兒做錯了,低下頭,盯著盆里的臘腸不吭聲。
黃菁菁料到以劉氏的性格不把話嚼碎了說她聽不明白,推開窗戶邊的木板,見劉氏落寞的站在原地,她氣道,“還不趕緊把木盆洗出來和我一起去撿樹葉。”
她懲罰方艷自有她的用意,劉氏倒是懂得當老好人,想想黃菁菁就覺得心氣不順。
東屋里,范翠翠透過窗戶將檐廊上的事看得一清二楚,黃菁菁說一碗水端平,哪是端平,分明是心偏到陰溝去了,黃菁菁幫劉氏干活,但輪到她時就不肯動,態度太明顯了。
晌午時,周士武挑著柴火回來,范翠翠迎了出去,借著遞給他水的空檔,說了早上的事兒。
周士武喝水的動作頓了頓,放下扁擔,望著上房緊閉的門窗,壓低聲音道,“估計是被四弟妹氣狠了,你別惹娘不開心,對了,豬肉匠來村里殺豬,你問問娘要不要置辦年禮。”
依照村里的風俗,沒有分家,給親家的年禮要黃菁菁出,范翠翠去上房問黃菁菁要錢,黃菁菁爽快的給了四十文。
村里的風俗大同小異,給親家備一條肉和一包糖就夠了,貧困人家沒有這些禮數,周士武去買肉,范翠翠去村口買糖,提著三包糖回來時,遇到黃菁菁在竹林的石墩上蹲著,腳下踩著一塊木板,左右手杵著竹竿當拐杖,范翠翠不明所以,慢慢走上前,“娘,您怎么出門了?”
黃菁菁輕抬了下眼皮,面不改色道,“我不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