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聿這句話是靠近南初耳邊說的,聲音壓得很低。
本就磁性的聲音里又帶著幾分沙啞,聽起來令人耳根發麻。
南初看了一眼正在接受審訊的幾個人,不想讓他們發現她和傅時聿假扮夫妻這件事。
她低頭拉著傅時聿受傷的胳膊說:“走吧,回家給你包扎。”
花臂男目光陰狠瞪著他們:“警官,那個男的把我們都要打殘了,難道一點懲罰都沒有嗎?他這屬于防衛過當,起碼應該負責醫藥費。”
警察冷笑一聲:“人家保護自己老婆,屬于正當防衛。”
“可我都沒碰到那個女的。”
“你應該慶幸你沒碰到她,不然你的小命都沒了。”
從警局出來,南初主動走到駕駛位:“你受傷了,我來開車,去附近的醫院包扎一下。”
“這點小傷還不至于,我回去自己處理一下就行。”傅時聿盯著手臂上的絲巾說。
他不想去醫院的目的是不想把絲巾還給南初。
他總覺得這上面有他熟悉的味道。
南初沒再堅持:“回去以后先消毒再上藥,然后用紗布包扎一下,這幾天都不要沾水,不要吃腥膻辣的東西,以免發炎引起高燒。”
傅時聿很聽話點頭:“南醫生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南初從包里拿出一沓錢塞給傅時聿,“今天謝謝你救我,你為我受傷,這是我給你的補償。”
看著手里一沓紙幣,傅時聿輕笑:“南醫生,我在你心里就值這點錢嗎?”
南初咬了咬了一下唇:“我手里就這么多現金,不夠的話,我明天補給你。”
“你能補多少?十萬還是一百萬?”
一個口子要她一百萬,他怎么不去搶銀行。
南初目光凝視他,“幫我打一架就要這么多,傅先生你很缺錢嗎?”
傅時聿輕挑一下眉梢:“或許南醫生可以用別的方式補償。”
聽到這句話,南初嚇得趕緊往后退。
這句話對于她來說,帶著極強的危險信號。
對于傅時聿的其他方式,除了肉償還是肉償。
她忍不住譏笑一下:“如果是這樣的話,傅先生跟剛才那幾個人又有什么區別呢。”
看她嚇成這樣,傅時聿低笑出聲:“這個周末是傅瑾安生日,他邀請過你一次,卻被你拒絕,他哭了一個晚上,所以我說的其他方式補償,就是想邀請南醫生參加我兒子的生日宴,南醫生,你以為的是什么?該不會是......”
“安安的生日宴,我答應你會去。”
南初直接打斷傅時聿的話。
雖然她不想回到傅家,但她聽到傅瑾安哭了一個晚上,她實在有些心疼。
再說,她也不想欠傅時聿這個人情。
看到她答應得那么緊迫,傅時聿唇角漾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南醫生為什么總把我想得很壞,我長得就那么像壞人嗎?”
他這張斯文禁欲的臉,確實能迷惑人心。
以前的秦桑也是被他光風霽月的外表欺騙了,所以才會偷偷暗戀他。
等到她靠近這個男人的時候,才知道什么叫斯文敗類。
什么叫陰濕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