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羅智林夫婦沿湖堤公路往回走,唐繼華也坐上返回獅山的車,蕭良與他爸、許建強、錢少斌以及他哥蕭瀟往大堂里走。
蕭良剛要去前臺把今晚的賬給結了,他與許建強他們再找地方喝茶,宴春樓總經理田志國卻說道:“蕭秘書長,剛剛已經把人賬給結了。”
“這怎么可以?你們這邊不能不講原則,”蕭長華還不知道蕭意也在宴春樓吃飯,當即就不客氣批評起田志國來,說道,“你把錢退給人家,這賬我們自己結。”
“我知道是誰,沒事,”蕭良跟田志國說道,“田總,以后我爸媽還有我哥,所有的消費都記到我賬上。我明天讓人過來,在宴春樓預存幾萬塊錢,用完了你直接通知我……”
他爸之前在陳富山身邊工作時,蕭良跟他爸媽來宴春樓吃過幾次飯,當時田志國就是宴春樓總經理;他爸受陳富山案拖累免職,他家也沒有再來過宴春樓,與田志國既談不上情份,也談不上恩怨。
他媽在田家營看中的房子已經著手進行基礎改造了,想到往后他家會少不了經常到宴春樓來宴客飲茶,蕭良就準備在這里預付些錢款。
走回到包廂,蕭良看到蕭意跟葉曉秀這時候站在包廂里跟她媽說話,跟他爸笑道:“買單的人在這里。”
他媽與錢少斌妻子剛才留在包廂里,正將桌上剩下的飯菜打包帶回家。
看到三叔蕭長華以及蕭良等人送走羅智林、唐繼華回到包廂,蕭意解釋道:
“來的時候,在宴春樓外面遇到嬸,都還不知道嬸今天過生日,還是進包廂跟我爸打電話,才知道這事來。看到羅書記今天也過來吃飯,我們剛才就沒好意思過來,怕打擾到羅書記;這時候我跟曉秀過來給嬸祝賀一下。”
“也不是什么生日不生日的,就是隨便吃頓飯,竟然讓你把賬給結了,”蕭長華也不想將長輩間的恩怨,扯到晚輩頭上,笑著問道,“怎么,你們今天也在宴春樓吃飯啊,都跟誰啊?”
“我丈人跟大舅哥請了秀山街道的兩個領導吃飯;我也被拉過來湊數。”蕭意說道。
“哦,那我就不過去打擾了,”蕭長華看了一下手表,跟兩兒子說道,“時間還早,要不你們過去打個招呼,再找地方喝茶去?”
“過去打招呼肯定又要被拉著喝酒,你們兄弟倆今天酒已經喝夠多了,”葛明蘭阻攔道,“還有,你們把車鑰匙交出來,我不放心你們會不開車。”
“我晚上要住到秀山家園去,我還要明天回家里拿鑰匙啊?”
蕭良見他媽跟錢少斌妻子將剩比較多的菜都打包了,就將他媽往包廂外推,保證道,
“你們先回去吧,我們其他地方也不去了,就在宴春樓蹭茶喝;絕對不再喝酒,也絕對不酒后駕車。你要不相信,我可以給你寫保證書!還有,你跟采薇姐盡快把駕照給學會了,這樣就不用擔心我們酒后駕車了。要不,我找人直接給你們把證給辦了?”
“別,我們還是慢慢學。”
家庭經歷那么多變故,葛明蘭也反感凡事動不動就用特權走捷徑,只是叮囑兄弟二人不許酒后駕車。
現在基層喝酒風氣比較野蠻,蕭良跟蕭意的丈人、舅子也不熟,更怕秀山街道什么領導強拉他們喝酒,到時候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反而尷尬。
他爸媽以及錢少斌夫婦先離開后,蕭良讓人換一套茶具以及茶葉、水壺送到外面露臺來,跟蕭意說道:
“你那邊我們就不去打招呼了——要不你也在這里歇一會兒,我看你酒也喝不少了吧?”
“街道干部喝起酒來,真是沒有節制,蕭意都有七八兩白酒下去了,那邊喝得興頭正起;我們就在這里喝會兒茶再過去。”葉曉秀也心疼的說道。
蕭良他們坐到包廂外的露臺,將包廂讓給服務員進來收拾。
“這位是泛華商業的許建強許總;蕭意是我二伯的兒子,打小對我、我哥還是不錯的……”蕭良給蕭意、許建強相互介紹。
許建強跟蕭良認識久了,對蕭家的舊事也都很清楚。
這時候聽蕭良這么介紹蕭意,就知道蕭意在蕭良眼里還是很靠譜的,要不然最多敷衍幾句就打發走,不會拉他到臨湖露臺來喝茶。
“蕭總、許總,隔壁有干凈的包廂,要么你們坐到隔壁包廂里的露臺喝茶?”宴春樓總經理田志國聽說蕭良、許建強還要留下來喝茶,又走過來招呼道。
“沒關系,讓服務員直接過來收拾包廂就行,我們在外面喝茶,不打擾,”蕭良跟田志國說道,“服務員把水壺拿過來就行,田總你忙。”
將田志國打發走,蕭良問蕭意:“你現在在做什么?”
“我現在就注冊家小公司,但還沒有確定做什么,這兩三個月了,主要是幫我媽的雜貨店拓了門臉,幫著布置貨架、進進貨什么的……”蕭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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