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孫仰軍郁悶的將杯中軒尼詩一口悶入嘴里,叫道,“嘉樂的董事長,誰愛干誰干,我也不干了,賊他媽沒意思;我還是干回我的老本行去!”
朱金奇原本答應要將名下鴻惠堂飲料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轉給他,平衡他們內部的利益關系。
現在這部分股份泡湯了,朱金奇還額外拿出5%的股份,應付肖裕軍兒子的勒索,他也沒有辦法抱怨什么!
從頭到尾忙活了大半年,投入那么多的資金,最終只落到鴻惠堂飲料百分之五的股份,孫仰軍也是欲哭無淚,郁悶到極點。
要知道他當初就不將資金從泛華商業撤出來了。
“這邊也是我們的一個嘗試,一個布局,誰也不能保證必然成功;當然,我們手里的其他事務肯定也不能丟下!”沈君鵬說道。
這次危機要是能夠得到緩解,沈君鵬個人對鴻惠堂飲料持股15%,另外還保留一千萬的債權。
相比他前后往東洲掏出四千多萬真金白銀,前后還奔走了大半年,肯定是大虧特虧,但不管怎么說,還是將基本的體面維持住了。
他沈君鵬個人以及君鵬實業的體面,有時候要比兩三千萬的得失重要得多。
同時他還得考慮整件事對鐘云峰可能產生的負面影響,這更非兩三千萬所能衡量的。
因此,這個虧他怎么都得捏住鼻子認下,也得壓住孫仰軍、樂宥他們的脾氣不鬧騰。
…………
…………
“在小小的花園里面,挖呀挖呀挖,種小小的種子,開小小的花……”
“在大大的花園里面,挖呀挖呀控,種大大的種子,開大大的花……”
朱祎琳剛跟香港那邊通過電話,間接了解到她二叔朱鴻召夜里跟沈君鵬、馮薇玲等人商談的結果,心情郁悶的走到院子里,卻聽見蕭良在隔壁反反復復哼來哼去就那兩句兒歌,實在忍不住又拖了一張長凳,趴到墻頭上,叫道:
“一切都落入你的算計中,你就這么得意?”
“我算計啥了?”蕭良歪著腦袋,看著氣鼓鼓的朱祎琳疑惑的問道。
朱祎琳見蕭良裝瘋賣傻,想到自助餐廳發生的那一幕,問道:“你夜里在自助餐廳,跟那個馮薇玲說什么了?”
“啊,我說什么了?我有點忘記了,我就記得她那條大白腿在眼鼻前晃啊晃,”
蕭良撓著腦袋,很是“迷茫”的努力回憶自助餐廳跟馮薇玲說的話,
“說什么我真有些忘了,我就記得腦子里一直在打架:我要是摸一把呢,這娘們是將計就計纏上我,還是會當場大叫我非禮她。我真是好不容易才熬住沒有伸手,回到家里又后悔了半天。對了,我在自助餐廳跟她說啥來著了?”
朱祎琳氣得要翻白眼,不想跟蕭良繞彎子,直接說道:
“鴻臣已經準備接受他們提的條件,先由鴻臣出面對嘉樂科技進行托管,重組新的運營團隊,將局面穩住,然后再推動鴻惠堂飲料合并嘉樂科技、嘉鴻保健品公司……你滿意了吧?”
“這是你們的商業機密呢,你直接告訴我,真的沒有問題?”蕭良問道,“你就不怕我使壞?”
“你會使壞嗎?”朱祎琳氣問道,“你一邊鼓動我阻止合并,一邊又引誘我二叔以及朱瑋興他們促成合并,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合并后再出什么簍子,你的機會不就來了嗎?”蕭良笑道,“我一直建議我們兩個人合作的啊!”
“我連你到底想做什么,都搞不清楚,我敢跟你合作嗎?”朱祎琳問道。
蕭良從藤椅上坐起來,看著朱祎琳,正色說道:
“我如果腦子里只有仇怨,記恨袁唯山、袁桐父子跟我家的舊恨,記恨朱金奇以及周健齊這些人曾參與陷害我,我這次就能將他們都坑死。我沒有這么做,你覺得是為了什么?我現在也能斷定鴻惠堂飲料與嘉樂、嘉鴻合并之后,業務開展一定會有遭遇坎坷,但我希望跟你合作,希望關鍵時刻有人能撐住那艘破船不沉掉,你覺得我是為了什么?”
“……”
朱祎琳一方面琢磨不透蕭良的心思,一方面也為眼前的局面感到焦頭爛額,情緒也難免有些急躁。
“快意恩仇是容易,但快意恩仇之后,不能留下一地狼藉啊!”
蕭良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所以,你真的沒必要懷疑我跟你合作的誠意。你跟朱瑋興不同,我沒有必要對你居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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