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綰看望了忘冬,突然想起來,此番來法云寺的還有玄真教。
當時她猜測玄真教的人是沖著陸歸羨來的,但現在陸歸羨出現在法云寺,玄真教的人卻遲遲沒有動靜。
想來是她猜錯了,或者是玄真教另有所圖。
就在盛棠綰一籌莫展時,夙雨出現道:“姑娘,此地不宜久留,您下山回京吧。”
夙雨剛剛從沈妄那邊回來,沈妄的意思是讓盛棠綰先下山。
至于溫玉衡,她受傷嚴重,下山路途顛簸,一時半會還不能走。
想來還得在法云寺將養幾日。
盛棠綰咬著唇,想到受傷的感春還有忘冬,她明白自己繼續留下也是添亂。
“好,那我們什么時候走?”
“現在,不能再耽擱了,溫小姐與陸世子那邊已經有人遞信回京了,姑娘不必擔心。”
盛棠綰點點頭,抓緊收拾了東西,看了眼溫玉衡,與陸歸羨打了聲招呼。
便帶著感春與忘冬還有夙雨趕回了京城。
夙雨也跟陸歸羨透了個底,沈妄還在法云寺,讓他不必太過緊張。
聽到沈妄也在法云寺,陸歸羨也放心不少。
……
時間轉瞬即逝,又是一天一夜。
溫玉衡終于悠悠轉醒,這期間陸歸羨一直守在溫玉衡的床邊,不吃也不喝。
神色憔悴,下巴都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夙風本還想勸勸陸歸羨吃點東西,卻被沈妄阻止:“這不正好。”
“寧王妃的目的達成了,我也好交差了。”
夙風扯了扯唇角,他都不知該說主子這事辦得好還是不好了。
若說不好,瞧著陸世子這個勁頭,這恩情怕是會記一輩子,以身相許那是指日可待。
你就說這事辦沒辦成吧。
若說好,這險些將溫小姐的命都給搭了進去。
要是被寧王妃還有溫家知道,不得跟主子拼命。
聽到禪房里傳來的對話聲,沈妄擺擺手:“行了,事了拂衣去。”
夙風墊腳看了眼屋內,卻什么都沒看到,興致缺缺的跟上沈妄的腳步。
……
屋內。
陸歸羨擰了毛巾放在溫玉衡滾燙的額頭上。
沒一會兒溫玉衡嘴里又開始喊著冷,屋內的炭火燒的很旺,陸歸羨看著眉頭緊鎖的溫玉衡。
終究還是合衣上榻,將她輕輕攬入懷中。
懷中的溫玉衡似是找到了熱源,腦袋無意識朝他懷里拱了拱。
陸歸羨則是全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就這樣,陸歸羨用自己的體溫給溫玉衡暖了整晚的身子,連眼睛都不敢合。
直到清晨她不再喊冷,這才起身趴在床沿閉目養神。
“嗯……”溫玉衡緩緩睜開雙眼。
剛想動,胸口便傳來一陣劇痛,令她不由自主悶哼一聲。
趴在她床邊閉目養神的陸歸羨,聽到動靜立馬醒了過來。
溫玉衡昏迷了三天三夜,這幾日他一直寸步不離。
見溫玉衡醒了,頓時手忙腳亂起來:“玉衡,你,你……你感覺怎么樣?”
溫玉衡搖搖頭,張了張嘴,卻只發出嘶啞的聲音。
陸歸羨立馬取來茶盞與湯勺,一點點用湯勺喂了點水給溫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