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明說的越多,白氏這心中是越害怕,她不知道盛棠綰怎么會跟這種人扯上關系。
看著滔滔不絕的兒子,白氏打斷道:“行了,別說了。”
白向明察覺到白氏的異樣,轉而問道:“母親你怎么突然打聽起此人來了。”
“你還不知道吧,救了盛棠綰將她帶回來的便是這個慕朝。”
白向明愣了愣:“慕朝竟也會救人……”
白氏呼出口氣,她突然覺得此事涉及到的人太多了,且很多都是她無法匹及的人物,倘若真的暴露了,她絕對是沒有能力保住白向明的。
思及此,白氏心疼地摸了摸白向明的臉頰:“好兒子,明日早膳想吃些什么,同母親講,母親讓廚房給你做。”
趁著還活著的功夫,想吃點什么便吃點什么吧。
不知是不是白向明的錯覺,他好像瞧見了母親眼中的淚光。
不過白向明并未往心中去,只當是母親心血來潮。
……
殿外大雪紛紛如鵝毛,殿中的龍燒得正旺,很是暖和。
有人當眾行兇的事也被景元帝知曉了,直接越過兵馬司,下令命慕朝親自帶鎮撫司調查。
不知忐忑不安地等了幾日,盛棠綰總算是等來了好消息。
是感春回來了。
盛棠綰瞧見感春的瞬間,眼淚便蓄滿了眼眶,忙將跪在地上的感春攙扶起來:“回來便好,活著回來便好。”
“感春你可知道安安與錦瑟還有忘冬在哪兒?”
感春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個小本子寫下:“三小姐還有錦瑟都在濟世堂。”
“她們都還活著,放心。”
這個小本子是濟世堂的小藥童看不懂她的手語,特地給她準備用來溝通的。
盛卿安第二日便沒事了,只不過掌柜的說還需要觀察,最好不要隨便移動位置,便暫時先留在了濟世堂。
至于錦瑟她傷的太重,經過掌柜的全力救治,雖說人已經清醒但還并未脫離危險,還在醫治中,更是不能隨意移動。
感春這些日子也一直都在濟世堂照看二人,沒辦法回來報信。
因著濟世堂是謝回的地方,他也得到了消息,聽聞這樁事后沒少讓隨山往濟世堂送補品。
謝回也是擔心公然告知盛棠綰會給幾人招來殺身之禍,便只能一直當做不知道。
也是因著謝回的刻意隱瞞,所以這些日子才一直都沒有幾人的消息。
幾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從盛棠綰眼眶滾落,她將那個小本子緊緊抱在懷中,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這時盛棠綰突然想起了感春剛剛并未提及忘冬,忙追問道:“忘冬呢?忘冬怎么樣?”
感春抬頭對上盛棠綰那雙泛著水光的眸子,蜷了蜷手指,幾次想要抬起為她擦去眼淚卻又放下。
最后只是接過本子,寫下幾個字:“暫時還并未找到,姑娘恕罪。”
盛棠綰看著本子上感春寫下的字,本來放下的心又重新提了起來:“不怪你,這跟你無關。”
忘冬能去哪兒啊……為何還沒有找到……
盛棠綰本以為忘冬一直跟盛卿安還有錦瑟她們在一起的。
原來那日后便一直都沒有忘冬的消息,感春這些日子也一直在找,可這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般。
感春將錦瑟醒來后說的消息都告訴了盛棠綰。
盛棠綰嘆了口氣:“既然當時忘冬被帶走的時候是好好的,那肯定沒事。”
“有些時候沒有消息比有消息更好。”這話也不知在安慰感春,還是在安慰她自己。
盛棠綰本想著親自去看看盛卿安與錦瑟,卻被感春給阻止了。
感春同她又是保證,又是發誓的,肯定會照顧好盛卿安她們,這才勸阻下了盛棠綰。
盛棠綰明白,感春這是擔心她身上的傷。
這知曉安安還有錦瑟都還好好的活著,她便也放心了不少。
現在最讓人著急的便是忘冬了。
感春接著又在本子上寫下:“奴婢查到第一批襲擊姑娘的那伙人,是龍威寨的山匪。”
這些日子感春除了照顧錦瑟兩人,還多次折返回幾人被襲擊的地點查看。
終于是讓她發現了線索,查到是龍威寨的山匪。
“龍威寨?”盛棠綰瞇了瞇眼:“那想來便是買兇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