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先退下吧,我有話同棠綰說。”安信侯抬手屏退眾人。
盛棠綰不明所以抬眸:“不知父親有何吩咐?”
安信侯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什么吩咐不吩咐的,你我是父女不必如此的生疏。”
盛棠綰心中冷笑,安信侯絕對是又沒安好心。
果然,下一瞬便聽安信侯道:“棠綰啊,你同為父說句實話,你與那鎮撫司督主慕朝是何關系?”
盛棠綰眨巴了下無辜的雙眼,眸中無比澄澈:“女兒不過就是被慕督主救過一次罷了。”
“非說關系的話,慕督主算是女兒的恩人,父親為何會如此問?”
“棠綰你就莫要誆為父了,若是你與慕督主沒有關系,依照他的性子就算你死在他跟前兒,他都不可能搭手幫忙。”安信侯煞有其事的說著,心中認定了盛棠綰跟慕朝私下有旁的交情,只不過盛棠綰是在瞞著他。
“而且慕督主送你回來,走的時候還特地囑咐為父,等你醒了要遞消息給他。”
“慕朝那人可不像會多管閑事的人。”
慕朝能順手救下盛棠綰就足夠令人震驚的了,別說還如此關心他這個女兒。
盛棠綰勾勾唇:“父親想多了,女兒真的與慕督主沒什么關系。”
“至于慕督主為何要這么做,女兒也不知曉,父親若實在想知道,不如親自去問問慕督主。”
安信侯喉嚨的話被噎住,他要是有那個膽子去問慕朝,就不會站在這兒了。
但他瞧著盛棠綰的茫然的神情,又不似作假。
盛棠綰接著道:“父親現在不應該關心安安嗎?為何要將心思都放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什么無關緊要,慕朝可是有大用處的!
若是慕朝真的對他這個女兒有情,往后慕朝的勢力對三皇子黨羽也是莫大的支持。
對于盛棠綰的質問,安信侯隨口敷衍了過去,哪有半分身為父親著急的模樣。
安信侯見在盛棠綰這兒實在是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便假模假樣關心兩句便離開了。
一點都沒關心盛棠綰是被何人追殺的,不過對于安信侯的不作為,盛棠綰也習慣了。
安信侯前腳剛走,后腳文國公府的人便到了。
走在前頭的是孟明澈還有盛棠綰的三個舅母,后頭是孟州跟孟宇兄弟二人。
文國公府眾人面上皆帶著擔憂關切之色。
他們接到盛棠綰醒了的消息便匆匆趕來了,總歸是親眼瞧見才真的能放下心來。
孟明澈著急的小臉上掛著淚痕,連禮數都忘了,急匆匆地推開白氏等人沖進內室。
“表姐!”孟明澈撲在盛棠綰身上,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是提心吊膽后的解脫。
聽著內室傳來孟明澈的哭聲,大舅母余氏不好意思笑笑:“失禮了,澈兒這丫頭一就是太擔心她表姐了,一路上都掛念著,這才忘了規矩,各位莫怪。”
林氏不在,這招待客人的差事便落在了柳氏跟白氏的頭上。
柳氏到底是妾室說不上話,白氏瞧見文國公府來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驚慌。
但白氏面上卻不曾顯露,圓場道:“這是哪里的話,明澈小姐不過就是真性情了些,擔憂姐姐又何錯之有。”
“外頭冷,諸位快快請進。”
孟州跟孟宇因著是男子,并未直接往屋中去,而是都等在外頭。
聽到白氏的聲音這才往屋中走去,紛紛進了內室。
盛棠綰見舅舅還有舅母前來,松開孟明澈的手,當即就要起身行禮。
三舅母蔣氏眼疾手快地按住盛棠綰:“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禮。”
盛棠綰看著幾人真心實意關切地模樣,心中劃過暖流。
孟州開口道:“綰兒若是在府中有什么短缺,盡管開口就是。”
“你外祖父與外祖母心中也一直掛念著你,若不是我們攔著還非要親自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