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謝回不過就是年少熱血,憐憫心作祟罷了,當不得真。”
“別到時連累咱們侯府跟著轉圈丟人,親事不成,反結仇怨,平白得罪了謝家。”
盛老夫人也不急,謝回不成那不是還有個沈妄呢嗎。
“謝家不行,那國公府的沈妄倒未必。”
“沈妄能為綰丫頭出頭就足以說明了一切。更何況,孟氏對國公府可是有舊恩。”
安信侯聞眼睛亮了亮,下一秒又自顧自搖搖頭:“沈妄的確不好說。”
“只是他那陰晴不定的性子,心思更是難猜。”
“攀附國公府固然是潑天的富貴,可萬一棠綰那命格真沖撞了貴人,惹惱了國公府,咱們侯府面臨的豈不是滅頂之災。”
這富貴不要也罷。
“你啊你啊,就是想的太多,以至于做什么都畏手畏腳的。”盛老夫人語氣染上無奈。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依老身看,不論是這榮安侯府還是國公府都值得搏一搏。”
“綰丫頭那張臉就是最大的籌碼。”
“至于名聲,人活一張嘴,死的也能說成活的。只要攀上了高枝,有的是辦法洗刷干凈,災星亦可以是福星。”
安信侯沉吟片刻,不得不承認盛老夫人的話的確讓他心動。
沈妄與謝回都是京城頂尖勛貴之家的子弟,無論攀附上哪一個,對日漸式微的安信侯府來說,都是天大的助力。
……
盛棠綰剛走到前院回廊,就見一個挺拔高大的身影正風風火火朝這邊走來。
身后跟著幾個想要阻止又不敢上手的小廝。
謝回玄色勁裝的衣擺被風吹起,那張英俊的臉上是不加掩飾的怒氣。
盛棠綰提起裙擺小跑幾步,不遠處的謝回瞧見她,也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幾個大跨步就來到她跟前,將她上下打量一番:“阿綰你沒事吧?!”
“我昨夜留宿宮中,今早才聽聞這府中竟出了這等事。”
瞧見她紅腫的臉頰,語氣頓時又急又怒:“盛懷遠那個狗東西呢,看我不打斷他的腿!”謝回說著眼眶不覺泛起了紅。
心疼阿綰,更怨自己,如果自己昨晚沒有進宮,阿綰又怎會遭此劫難!
盛棠綰心中劃過暖流,被人在乎的感覺真好。
從前沈妄從來不會因為她被欺辱而急成這幅模樣,永遠都是云淡風輕的。
她甚至在想,如果上一世她能等到謝回,一切會不會不一樣?
“隨我來。”她刻意放柔了聲音。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正好她也有事需要問謝回。
溫柔的嗓音就像是隨波蕩開的水紋,輕輕地飄散開來,撫平了謝回的急躁。
謝回垂眸看向盛棠綰扯著他衣袖的手,嘴角更是不受控制地上揚。
原本跟在后頭的幾個小廝,見謝回被帶走,也終于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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