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這些黃糖就和水融為了一體,而且整個的水都變得非常粘稠。
梁芷蘭在旁邊有些期待的看著,她還以為楚風要給她做什么好吃的。
卻沒想到楚風直接把灶底那些燒得非常干凈的木炭給取了出來揉碎,當著梁芷蘭的面扔進了面前的鍋里。
梁芷蘭眼睛瞪得溜圓。
“姐夫,你干嘛呀?這可是一鍋的濃稠糖水啊!”
被木炭這么一扔,頓時有些糟蹋了。
吃肯定不能吃了,而且這些糖的價格也不低。
梁芷蘭頓時有些生氣的說道:“姐夫,你一點都不甜了。”
“別扯犢子了,去把你姐蒸饅頭的蒸布拿過來。”
開玩笑歸開玩笑,楚風不管做什么,梁芷蘭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他。
很快,兩個蒸布全部都拿了過來。
楚風又把兩個蒸布折疊了兩下,變成了八層,又拿了一個干凈的碗,就這么把蒸布吊在了碗的上方。
那鍋里黑乎乎的糖漿被楚風端起來倒在了蒸布上。
而這時,表情有些迷茫的梁鹿攸終于從外面回來了,她手中的籃子上多了許多的野菜。
當他看到楚風的時候,臉上頓時出現了笑容,但看到楚風手中的碗時,她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們在做什么呢?”
“是姐夫,姐夫把兩斤黃糖熬成的糖漿上倒入了木炭,現在在過濾。”
過濾還是楚風教給她的詞兒。
梁鹿攸自然不理解楚風在做什么,但她同樣沒有打擾楚風。
只是有些心疼地望著這些糖漿,若有所思。
“怎么了?剛進來就愁眉苦臉的,總不能是心疼這兩斤黃糖吧。”
楚風望著梁鹿攸的表情有些好笑的說道。
梁鹿攸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我剛剛好像在村子里看到了一個熟人。”
“村子里還有你們的熟人。”
“我也奇怪,按理說我和芷蘭在這里應該沒有任何熟人。夫君,你這是做什么?”
最終好奇心把剛才的疑惑給頂了過去,梁鹿攸有些好奇的問道。
“等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不過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成功,如果能成功的話,未來我們家就多了一個賺錢的東西。”
聽到楚風這么說,兩個女人都興奮了起來。
雖說現在楚風也能賺錢,但他們更希望楚風安安心心的在家里讀書。
去應付下半年即將到來的鄉試。
畢竟抓魚賺到的錢雖然多,但跟鎮子里那些做生意的商人們相比仍舊是少得可憐。
每天還要起這么早,跑這么遠的路,還要面臨各種危險。
如果真的能出了一個賺錢的東西,姐妹倆會比楚風還要開心。
糖漿點點滴滴地從蒸籠布慢慢地落入了底下的小碗。
隨后楚風又讓梁芷蘭去找了一個小鍋。
比剛才還要小。
落入糖瓷碗的糖漿再次兌上水,倒進了這口小鍋里。
慢慢的小鍋里的糖漿沸騰了起來。
楚風也不著急,就用小火慢慢地讓小鍋糖漿里的水分蒸發。
逐漸在鍋的邊緣慢慢開始結晶。
楚風用手涂抹了一下,頓時一層結晶出現在了楚風的手中。
又小又密,而且潔白剔透。
雖然不如后世那些工業白糖這么的好看。
可放在這個大周,卻也沒有任何產品能夠和這款白糖相比較了。
梁芷蘭看到這些白糖的時候,眼神中對楚風的崇拜越來越不加以掩飾。
她直接用嘴含住了楚風的那根手指,靈巧的舌頭在楚風的指腹上刮來刮去。
隨后抬起頭,滿是笑意的含糊說道:“姐夫真甜。”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