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衍之點點頭。他聽說營地被毀嚇了一跳,之前幾次來往,對姬行歌印象不錯,不希望她出事。
說完,他看向白夢今:“白姑娘,還沒恭喜你化神。”
白夢今淡淡一笑,權當回應。
寧衍之知道她不待見自己,知趣地沒再多話。
姬行歌見他一直盯著岑慕梁,神色間不無擔憂,便問:“寧仙君,你是擔心岑掌門的傷嗎?”
寧衍之應了聲:“之前在玄炎門,我師父被子鼠刺傷,雖然目前行動無礙,但我怕他傷勢加重。”
岑慕梁上次傷得不輕,本來應該好好養上一陣子,偏偏遇上玄冰宮出事,連番奔波,連坐下來歇息片刻都不容易,不怪寧衍之這樣擔心。
白夢今忽然笑了一下,說道:“寧仙君與岑掌門真是師徒情深,叫人羨慕。”
這句話聽起來很正常,但不知道為什么,寧衍之感到后背發毛,只含糊地應了聲。
好在白夢今沒再繼續,轉頭關注戰局去了。
姬行歌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生疑惑。
不過她不關心寧衍之,就這么一想,念頭便過去了,回頭跟白夢今閑聊:“白師妹,你不去幫忙嗎?”
白夢今答道:“你看看,還有我出手的地兒嗎?”
陽向天、徐掌門、清川三個人堵路,再加上岑慕梁和凌步非見縫插針,確實沒地兒讓她施展了。
姬行歌可惜地說:“我還想看你化神初戰的英姿呢!”
“你剛才不是看到了嗎?”白夢今笑回,“救你那一下,難道不瀟灑?”
姬行歌哈哈笑了:“那是,我一開始都沒意識到清川司教是你幻化的。”
白夢今微微一笑:“子鼠對我警惕心極強,幻化成別人,才能讓他松懈。姬師姐你反應也很快啊,居然馬上想到了應對之法。”
“我也是試一試。”這番死里逃生,姬行歌對自己的表現還算滿意,“反正落在他手里,我不會有好下場,不如拼了。”
白夢今贊嘆:“姬師姐這些年進步好大,我都不認得了。”
姬行歌被夸得有點得意,又有點不好意思:“哎呀,哪里比得上白師妹。要是我能化神,哪用得著這點小花招?”
白夢今安撫:“姬師姐別急,憑你的資質,化神是早晚的事。”
兩人說著,場上局勢變化。
子鼠被他們五人圍攻,心知已到絕路,干脆以魔血為祭,強行提升實力,將徐掌門的冰宮一劈為二,逃竄而出。
加持了血祭的他遁速極快,眨眼便要遠去。
白夢今等的就是這一刻,當即身影一晃,灰霧瞬息而至,攔住他的去路。
子鼠去得急,直直撞進灰霧中,其獨特的屬性便連魔修也受到死亡之意的侵蝕,發出一聲悶哼。
看到他露出虛弱之態,岑慕緊隨其后,一劍劈出。
哪知劍氣落下之際,子鼠忽然爆開一片血霧,數劍化一,猛然從他身后刺入。
以岑慕梁的本事,這一劍本可以避開,可他身上有傷,遲滯了片刻,就這么結結實實地刺中了。
“師父!”寧衍之大驚失色,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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