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今不確定地說:“等少宗主體內魔氣壓回去,應該就和以前一樣了。既然這次能放,也許以后也可以?宗主,您說呢?”
看她這樣,凌云高覺得不用再問下去了,隨口敷衍:“等步非醒了再看看吧,有一就有二,還是有希望的。”
白夢今高興地笑起來:“宗主您也這么認為,真是太好了。我問師伯祖和師叔祖,兩位老人家都不說。”
凌云高草草點頭:“嗯,回去好好照顧步非吧,他就交給你了。”
說完,他便出了中堂。
白夢今在后面應聲:“是。”然后看著他的背影,抿嘴一笑。
涼亭里,花無聲和枯木尊者還在嚴肅地討論著什么,看到凌云高過來,便自覺停了下來。
“看過步非了?”花無聲嘆了口氣,“這孩子,多有責任感啊!要不是運道不好壞了經脈,將來一定能成為一個好宗主。”
凌云高點點頭:“昨天的事,我都聽應師侄說了。他本意是好的,就是沒個輕重,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子,要是出了事叫我們如何是好?唉,大哥和江師姐只留下這么一個命根子,出了事我無顏面對他們在天之靈啊!”
花無聲見他一副掏心窩的樣子,連連點頭:“正是如此。”
凌云高看火候到了,終于問道:“師伯祖,照理說步非這個經脈,哪怕強行運氣,也放不出防御罩才是,怎么忽然就可以了。他施了法沒事,是不是說明經脈還有救?”
花無聲表情沉了下來,看了眼旁邊的枯木尊者。
枯木尊者代她回答:“我們原先也是這么想的,但是探過他的經脈,發現沒有這么簡單。他這次施過法,封在穴位的魔氣更深入了。”
“啊?”凌云高低聲驚呼。
花無聲唉聲嘆氣:“他就算以后還能出手,也是以自己為代價。再來個幾次,只怕鎮魔鼎也救不了他這千瘡百孔的身體了。”
“竟是如此……”
“總之,以后不能再讓他出手了。”花無聲堅決地說,“命重要還是出風頭重要?先活下去再說吧!”
枯木尊者跟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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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高走了。
花無聲默默飲了一盅的茶,方才開口:“你說他信了嗎?”
枯木尊者哼了聲:“就凌老二這腦子,他能不信?”
花無聲笑起來:“你還真是,一貫以來不喜歡他。”
“我怎么可能喜歡他?當初沅州城被魔物所據,梅師姐前去除魔,要不是他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能害得梅師姐殞命嗎?梅師姐臨死還將全副身家傳給他,要不然哪有他的化神?”
說這番話時,枯木尊者語氣冰冷。
花無聲嘆息著點頭:“他這化神確實是梅師姐的命換來的,可梅師姐愿意為徒弟犧牲,我們能說什么呢?”
枯木尊者想想也是,不免惆悵起來:“我也不是因此怪罪他,只是他這個人心思不純,過分看重個人利益,待自己親侄兒防范多于憐惜,終究不喜。”
花無聲又怎么會喜歡他,搖了搖頭,說道:“罷了,我們這一把年紀,也懶得跟他斗心眼了。白丫頭我瞧著還行,再處一處看看她的本性,若是可靠,我們坐化前盡力將她推上化神,日后步非也有倚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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