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容和宋乾有七分相似,祝鳶猜到他就是宋乾的父親,宋南山。
“你們來了,請坐。”宋南山穩如泰山,很客氣地請兩人入座。
祝鳶大步流星走到了他的面前,毫不畏懼地直視他的目光,一抬手召出神諭傘,架在了宋南山的脖子上。
鋒利的傘尖散發著寒芒,只要祝鳶一個念頭,他就會立即變成傘下亡魂。
“我三叔呢?”祝鳶的聲音看似平靜,卻壓抑著怒火。
宋南山謹慎地打量起祝鳶,說道:“你三叔沒事。”
接著,他又斜睨了一眼神諭傘,鮮紅奪目的色彩渲染上他眼底的疲憊與復雜,輕聲道:“這就是那件神器嗎?”
“放人,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祝也跟上來,取出了大弓,箭尖指向宋南山的腦袋。
兄妹兩人一左一右。
宋南山張了張嘴巴,想說些什么,目光卻忽然一轉,看向了側廳徐徐走來的纖長身影。
“小鳶,小,不得無禮。”
身后傳來了祝云謙溫和的聲音,被喊的兩人同時回頭,發現祝云謙正朝著兩人快步走來。
他換了一身白衣,臉上原本有些邋遢的胡渣也剃了個干凈,英俊溫雅,氣質如蘭,渾身散發著成熟的韻味。
“三叔!”兩人同時驚呼,目光驚疑地在祝云謙身上打量。
“三叔,這是怎么回事?”祝有些摸不著頭腦,感覺三叔不像是被擄來的,而是來這里做客的。
“還是我來解釋吧。”
宋南山抬手將祝鳶的傘輕輕撇開,站了起來,看著兩人說道:“祝行空,也就是你們的爺爺,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他給了我重生的機會,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是自己人。”
這一瞬,祝和祝鳶的神色宛如天打雷劈。
這么狗血的話本戲劇,居然會發生在他們身上?!
祝云謙跟著說道:“在你們出生之前,爹就與宋會長認識,兒時的我也見過他幾面,不過后來隨著爺爺去帝都,我也再沒見過宋會長了,你們不認識也很正常。”
祝鳶頗為無語,頭頂仿佛有一群烏鴉飛過。
自己人.....戲耍了對方半天,最后發現居然是自己人!
她觀察著宋南山認真的神情,確實不是說謊。
宋南山道:“我已經從云謙那里了解了你們身上發生的事,如果有需要,我現在就可以送你們去帝都,拯救你們的爺爺迫在眉睫。”
聽到這句話,黑月有些忍不住了,小聲問道:“會長,那少主怎么辦?”
“我再想辦法就是,我也不能棄我的救命恩人于不顧。”宋南山重新開始思考,想救下自己的兒子,確實希望有些渺茫。
一聽到少主二字,祝鳶環視一圈,剛才沒注意到,宋乾居然不在這。
“是不是世榮商會干的?”
祝鳶只是轉了轉腦筋,大概就猜到了一些。
昨日她殺了馮宇昌,嫁禍給宋乾,世榮商會的人肯定會找上門,再看看四周雜亂的擺設,說不定還發生過一點小沖突。
再加上馮宇昌臨死前說過,他爺爺要出關了,想來現在宋乾兇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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