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優走到父親的身邊,一把將他抱在懷里,失聲痛哭。
她嘴里不停地念叨著:“爸,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對!”
張勇輕輕拍著張優的后背,輕聲說道:“閨女,是爸的錯。你很好,爸一直為你驕傲自豪。”
張優抹掉淚水,帶著哭腔問道:“爸,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生了重病?你為什么一直瞞著我,去學校偷偷看我,卻不肯跟我說一聲?”
張勇愣了一下,隨即嘆氣道:
“我知道你一直怨我。
你媽當年走的時候,臨終前交代過我,一定要供你讀完大學。
我這些年拼命賺錢,就是想給你湊齊學費。
后來你不愿意搭理我,我猜你長大了,到了大學有自己的朋友。
既然你春節不肯回家,爸就悄悄過去看你一眼,也就心滿意足了。”
張優聽到父親這番話,慚愧得無地自容。
她緊緊握住父親的手,沉聲說道:“爸,你答應我,跟警察說明實情好不好?我能確定,孟記者不是你害的,你跟他們把實情說清楚。咱們一起回家,好嗎?”
張勇眼中閃過一絲糾結,咬牙道:“優優,我說的就是實情!是我害了人,該承擔的責任我不會推。”
唐燁見張勇態度有了松動,輕聲勸道:
“你女兒馬上要上大四,很快就要找工作了。
我之前跟她聊過,她有考公務員的想法。但要成為公務員,有個必要環節必須通過,那就是政治審查。
要是父親有案底,會直接影響政審結果。說白了,你要是真定了罪,她這公務員恐怕就沒法考了。”
張勇聽到這話,眼中瞬間露出驚訝之色。
張優也有些吃驚——她自己并沒有非要考公務員的打算。
隨即她想明白了:在父親心里,她比什么都重要。
如今也只有打“感情牌”,才能讓父親改變主意。
望著張優滿是期待的眼神,張勇內心開始劇烈掙扎。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勇終于下定了決心,開口說道:“沒錯,是我撒了謊。我來投案,其實是有人指使我的。”
唐燁和邢志軍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露出一抹振奮。
張勇此刻改了口供,對整個案件的突破將起到關鍵作用。
“是誰指使你的?”唐燁沉聲追問,“你別害怕,不管對方是什么人、勢力有多大,我們都會保護好張優。對方已經盯上了你,也盯上了張優,你要是一味退縮妥協,只會助長他們的氣焰。以他們的性格,后期還會傷害張優。”
張優也輕聲勸道:“爸,你別被壞人利用了,要相信政府會還咱們公道!”
張勇終于心一橫,說道:“好吧,我全交代。這一切都是郝紅彪指使我做的。
他把一條死狗埋在我家后院,然后威脅我,說要是不按他的命令辦,就去寶城把優優抓起來。
他知道我已是癌癥晚期,就勸我把罪名認下來,還承諾會給我一筆錢。我架不住他的威逼利誘,就認了罪。”
唐燁見真相終于大白,終于松了口氣。
邢志軍朝唐燁看了一眼,眼中滿是欽佩。
原本以為這已是板上釘釘的鐵案!
沒承想順藤摸瓜,竟迎來了柳暗花明的轉機!
郝紅彪這個人,唐燁和邢志軍都不陌生。
之前唐燁就讓邢志軍調查過郝紅彪的底細。
因為此人曾在吃飯時,用眼神對江柔進行犯罪。
還在桌上大放厥詞!
揚,要阻止巨龍山螢石礦正常開采。
……
不過,情況有所變化,讓市局工作組犯起了難。
這案子怎么變得越來越復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