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不知過了多久,孟海波才悠悠醒轉過來。
他緩緩睜開眼,發現環境改變,狗籠不見了,已經換了個地方。
此刻,孟海波躺在一張簡陋的床上,四肢也被結實的繩子緊緊綁著,絲毫動彈不得。
“大紅哥,他醒過來了。”
一個穿著黑衣的屬下注意到孟海波的動靜,連忙湊到旁邊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耳邊,輕聲提醒道。
那個被稱作“大紅哥”的男人,正是梁仕宇勢力的重要骨干——郝紅彪。
他緩步走到孟海波的床邊,臉上掛著一副假惺惺的歉意,語氣“溫和”地說道:
“孟記者,你總算醒了啊。實在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其實我原本就是想嚇唬嚇唬你,沒成想那只狗突然就瘋了,竟然真的傷了你。
你放心,我已經幫你報仇了。
那只瘋狗,我已經讓人處理掉了。”
話音剛落,郝紅彪便朝身邊的手下招了招手。
那個手下立刻上前,打開了隨身攜帶的一個黑色背包。
里面赫然露出了一顆血淋淋,死不瞑目的狗頭。
正是剛才咬傷孟海波的那只惡犬的頭。
孟海波的眼中瞬間充滿了驚恐之色。
這番舉動哪里是在安撫自己,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恐嚇!
郝紅彪眼中閃過一絲嫌棄,朝手下遞了個眼神。
手下立刻將狗頭收了起來。
郝紅彪溫和地說道:“咱們雖然認識沒多久,但我還是佩服你的骨氣。”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這張卡里面有十萬元,是賠給你的精神損失和醫藥費。”
孟海波直接打斷郝紅彪的話:“又想用錢收買我嗎?”
郝紅彪苦笑道:“孟記者,我知道你有骨氣。但你的朋友正在滿世界找你。說實話,只要你收下這張卡,對章平縣的遭遇絕口不提,咱們就能彼此相安無事。
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搭把手的,我甚至還可以幫你平事。”
孟海波終于明白郝紅彪為什么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了。
他冷笑道:“原來如此,是有人給你施加壓力了。你之前不是挺牛的嗎?哼,我不會接受你的和解,有本事你就把我弄死!”
郝紅彪實在難以理解孟海波。
“孟記者,何必這么犟呢?你這么做,讓我很難做啊!”
“我要是跟你低頭了,這個世界還有什么公平正義可!”
郝紅彪無奈地嘆了口氣,旋即眼中閃過一抹冷漠:“媽的,我好話說盡,到這一步,那是你逼我的!”
隨后,他朝身邊一個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男人點了點頭。
那男人不緊不慢地彈碎了一個安瓿瓶,又將藥水抽進注射器里,接著一步步靠近孟海波,將針頭一下子扎了進去。
隨著一股冰涼的液體注入體內。
孟海波猛地瞪大眼睛,喉嚨里發出憤怒的低吼。
隨后眼神漸漸迷離,慢慢陷入了昏迷。
“這種藥,你確定有效嗎?”郝紅彪問道。
“郝老板,您放心,這藥會對腦干造成永久性損傷,病人大概率會變成植物人;就算能醒過來,也大概率會變成癡呆。”白大褂男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