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蕭芹打開電視機，調到了陜省衛視的新聞頻道。

大約十五分鐘后，女主持人用輕快的聲音播報：

“今日，炎州市舉辦泥石流災害搶險救災表彰大會，以唐燁為代表的十名同志獲得表彰，下面請看詳細報道。”

畫面很快切換到唐燁身上。

蕭芹心疼地說：“怎么感覺他又瘦了！”

杜曦嘴角浮起笑容：“我覺得他變帥了，更精神了！”

說著，她撥通了秦嵐的電話：“媽，唐燁受表彰了，還上陜省衛視地方新聞了！”

秦嵐急忙問：“真的嗎？現在還在播嗎？”

“已經結束了，不過應該還會重播。”

“行，那我們等著看重播。”杜曦從秦嵐的語氣里聽出了驕傲與自豪，自己的心情也萬分感慨。

除了自豪，更多的是心疼。

因為在光鮮亮麗的背后，唐燁付出了太多代價。

……

當唐燁在熒屏上接受嘉獎時。

黑暗中，有人死死盯著他。

張林憤怒地關掉了電視。

撥通了利娜的電話。

“你看到今天的新聞了嗎？”

利娜嘆了口氣：“看到了。”

張林輕聲說：“再過幾天省地質隊會進山，你得組織一批人，代表章平縣的老百姓，提出訴求。這個礦不僅屬于大俞縣，也屬于章平縣。”

利娜應道：“好的，張縣長，我會安排好的。”

掛斷利娜的電話，房門被敲響了。

張林走過去打開門，只見徐海燕站在門外，推著一輛餐車。

“張縣長，我給您送晚餐來了。”

張林朝徐海燕點了點頭，看著餐車上的菜說：“這飯菜看著挺豐盛，你吃過了嗎？要是沒吃，就陪我一起吃吧！”

徐海燕連忙擺手拒絕：“我就是個服務員，怎么好跟您一起吃飯呢？要是被經理發現，肯定要挨批的。”

張林臉上擺出嚴肅的神情：“你盡管放心留下來吃，誰要是敢批評你，我幫你出氣。”

徐海燕順從地坐在了張林對面，喝了一口湯后，突然有淚水從眼角滑落。

張林見她突然哭了，驚訝地問：“怎么突然哭了？是有人欺負你嗎？”

徐海燕哽咽著說：“沒有，張縣長，我就是太感動了。從來沒有人對我這么好。”

張林拿起紙巾遞過去，感慨道：“以后私下里，你就喊我‘哥’吧。其實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這姑娘挺好，文文弱弱的，讓人有種想保護你的感覺。”

徐海燕接過紙巾，擦掉眼角的淚水：“行，那我以后就喊您張哥。”

張林看著徐海燕楚楚動人的模樣，心中燃起了保護欲以及欲望。

當徐海燕含情脈脈地望向他時，張林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欲望，一把抓住了徐海燕的手腕。

“哥，你、你、你嚇到我了。”

“海燕，相信哥，只要你聽我的話，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唔，我當然相信你。”

“海燕，你的名字真好聽，它讓我想起了高爾基的一篇文章《海燕》。我背給你聽好不好？”

“好的，哥，我聽著呢！”

“海燕叫喊著，飛翔著！

像黑色的閃電，箭一般地穿過烏云，翅膀掠起波浪的飛沫。

看吧，它飛舞著，像個精靈！

高傲的、黑色的暴風雨的精靈！它在大笑，它又在號叫……

它笑那些烏云，它因為歡樂而號叫！”

“哥，你朗誦得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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