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只能廢掉你兩只手了。”

林凡嘆了口氣，抓著他的手按在了桌子上。

舉起了臺球桿就要朝下杵！

“別……我做！”

老八嚇得一腦門子汗都出來了。

面子重要還是手重要？

他只是略一思索，就給出了答案。

“那你開始吧！”

林凡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老八磨磨蹭蹭，一臉羞恥地脫掉了外衣。

最終，只穿了一條四角內褲。

他用手遮住了自己的隱私部位，恐慌的就像是一只鵪鶉。

“呦，還是海綿寶寶的？”

林凡調侃了一聲，并且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哥，我是不是跑完八圈就行了。”

老八苦著臉問道。

“對啊，少一圈都不行！”

“少一圈，我掰斷你一根手指頭。”

林凡補充道，“而且，你要一邊跑，一邊喊臺詞。”

“什么臺詞？”

老八下意識問道。

“我老八不是人，我是渾蛋。”

“我老八缺德，臭不要臉！”

林凡笑呵呵地說道。

“哥，沒必要做得這么絕吧？”

老八臉都綠了。

這么下去，他真的要社死了。

“有必要！”

林凡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斂去。

取而代之的，則是徹骨的冷漠絕情。

“行，我跑！”

老八把心一橫，咬牙硬著頭皮跑了出去。

林凡跟在身后，開啟了手機錄像，錄下這一幕。

“我老八不是人，我是渾蛋！”

“我老八缺德，臭不要臉！”

老八小聲地說道。

“沒吃飽飯嗎？聲音大一點。”

林凡在背后道。

“我老八不是人，我就是個渾蛋！”

“我老八缺德，臭不要臉！”

老八徹底豁出去了，幾乎是嘶吼著叫出聲來。

這個聲音，引得四周的人紛紛扭過頭來。

他們看到了一個裸男在街上狂奔，先是吃驚，然后迅速地拿出了手機。

記錄下著歷史性的一幕。

“這不是那個小混混老八嗎？”

“對，就是這個孫子！”

“他這是抽了哪門子瘋？怎么穿個褲衩子在街上跑步？”

“難道是真的瘋了？”

“……”

大家議論紛紛，投來了幸災樂禍的眼神。

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喝起了倒彩！

看來，大家也早就看這個地痞流氓不順眼了。

“行了，咱們走吧！”

林凡收起了手機，對程若楠說道。

“你不跟著看他有沒有跑八圈？”

程若楠揶揄了一句。

“我才沒有興趣看。”

林凡聳了聳肩，拐進了去醫院的岔道。

兩人并肩走在街道上，影子被路燈給拉長。

夜晚沒有半天那么酷熱了，甚至還有微風拂過。

程若楠走在林凡的旁邊，心靈無比地平靜。

“想什么呢？”

林凡看了她一眼，問道。

“我在想……這條瘋狗也是倒霉。”

“他招惹誰不行，偏偏招惹你！”

程若楠笑了笑道。

“不是我，是我們！”

林凡更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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