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風劍。
“那就先毀了書院便是。”
顧觀淡淡地擦著手指,仿佛想將剛才握住素冬的感覺全部拭凈,冷聲開口。
“顧悅還真是夠謹慎的,不過是跟本皇子接觸過一次,她竟然就能直接舍掉用得最為順手的大丫頭。”
“不過,能斷了這書院,也算是剪除了她的羽翼,不算虧。”
“主子英明。”
霜戈看顧觀好像極度在意自己剛才碰過素冬的手,忍不住低聲道,“主子若是不喜歡,下次就不要與她們來往便是,一個丫頭而已,隨便哄哄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霜戈,知道你自己錯在哪里么?”
聽到霜戈的話,顧觀嗤笑一聲,毫不在意地開口。
“人跟人交往,講究的是真心換真心。”
“你用不用心,對方是能察覺到的,所以即便是演戲,也得用真情實意,不然一眼就讓人看穿了。”
“據我所知,先前顧悅對素冬的信任遠遠超過太后賜給她的于嬤嬤和素秋,千萬不要小看女人,她們聰明得很。”
“一個沒有半點本事的人,能讓顧悅留在身邊這么久嗎?”
“那主子……咱們何時動手?”
霜戈似懂非懂,但也并沒有完全放在心上,畢竟,在他心里壓根瞧不上素秋素冬之類的婢女。
伺候人的活計,換成誰做不得?
只是主子素來小心謹慎,所以才會如此在意罷了。
“再等等。”
顧觀垂眸,意有所指。
“若是現在就出事,我不就失去了一個可愛的姑娘做朋友嗎?”
既然已經回了京城,他有的是耐心來對付敵人。
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
另一邊,顧悅分出三輛馬車,特意偽裝好自己才去看楊燁的時候,發現人已經有了幾分清醒。
不過因為連著發熱,所以這會楊燁瞧著整個人都十分虛弱。
“姐姐。”
楊燁看到顧悅,扯出一絲笑容,似乎有些尷尬。
“又讓姐姐擔心了。”
“郡主,三輛馬車后頭都有尾巴,不過已經想辦法甩掉了。”素秋跟顧悅說道,“但是現在還沒查出來是誰的人。”
顧悅點點頭,示意她出去等著。
因為心里早有謀算,所以那三輛馬車不過是障眼法,而她早就步行離府,然后又繞去了酒樓,從酒樓后門坐馬車離開的。
“姐姐,是有人要害我嗎?”
楊燁也聽到素秋的話,當下有些緊張地說道,“若是很危險,姐姐不必來看我的,有姚女醫和于嬤嬤在,我肯定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小燁,即便我不跟你說這些,你也該猜到要害你的人是誰了,或者說,你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顧悅看著楊燁,目光仿佛洞穿了他的心,卻只是淡淡地開口。
“你可以視而不見,也可以裝作若無其事,但是她這次想要的命,你躲過一劫,那下次呢?”
“事到如今,你……還要自欺欺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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