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悅聽到妙音此,并沒有立刻表態。
其實,她不是第一次聽聞這樣的話,畢竟當初秦氏,也就是蕭燼的師母也曾吐露過這樣的語。
樁樁件件,似乎都跟皇上有關。
“長公主知曉此事?”
蕭燼見顧悅沉默不語,當下便替她開口。
“本王記得,當初你能在京城聲名鵲起,都是拜長公主所賜,如今又攀扯皇上,到底是何居心?”
“老身不敢。”妙音連忙否認,只道,“老身的確是跟長公主有幾分淵源,可后來之所以能在京城站穩腳跟,并不單純是長公主的功勞,而是皇上派人替老身造勢。”
蕭燼這次的確有些意外。
畢竟,這京城里大大小小的事,他基本上都會拿到第一手的消息。
關于妙音突然出現在京城,他也派人查過她的底細,如今看來,若是對方所是真的,那恐怕還有不少遺漏的消息。
“秦曉蓉你認識么?”
就在這個時候,顧悅轉動著手里的匕首,幽幽開口。
“她跟你有什么關系?”
蕭燼的手指動了動。
秦曉蓉,正是他師母的名字。
雖然不知道顧悅為何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及師母,但是他也清楚,身邊人不是無的放矢之人。
所以,他并沒有開口。
妙音眸光有一瞬間的微縮,但是幾乎是瞬間就搖頭否認,“郡主所之人,老身并不相識。”
“真的不認識?”顧悅突然笑了,只道,“妙音大師,你被關在這里的時候,可曾算過自己有死劫?”
“郡主莫要說笑。”
妙音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似乎并不相信顧悅會對自己動手。
只是下一刻,顧悅的匕首已經直接扎進了她的手臂之中。
“啊!”
妙音幾乎都沒反應過來,好一會才倏然慘叫出聲。
顧悅拔出匕首,看著她的手鮮血噴涌而出,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說道,“妙音大師,你既然被關在這里,就該有被上刑的覺悟,哪有人會好生養著一個階下囚呢?”
“王爺!”
妙音幾乎維持不住自己方才特意偽裝出來的平靜,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抬頭看向蕭燼,咬著牙說道,“難道王爺就看著郡主動用私刑?”
“當然。”蕭燼坦然得好像天本來就要下雨,“妙音大師就算死在這里,也沒有人知曉,所以何談私刑?”
妙音被蕭燼這話堵得啞口無,一時間差點直接閉過氣去,只道,“你們……欺人太甚!”
“若你真的是皇上的人,這會想來也是個棄子了。”
顧悅完全不在意她的態度,只轉頭對蕭燼說道,“這樣的話,留著好像也沒什么用,畢竟外頭那位妙音大師,似乎比她做得更好。”
蕭燼配合地點頭,“那就讓她在這里自生自滅,幾頓飯估計就餓死了,不必臟了你的手。”
“有道理。”顧悅點頭,一邊晃動著匕首,一邊笑著說道,“這個世上,人最大的忌諱就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以為自己無可替代,妙音大師,你說是不是?”
妙音滿目倉惶。
另一邊,陳家書房里,門被關上的那一刻,陳勛便看著陳鶴一開了口,“鶴一,跪下。”
“祖父,我沒錯。”